看着愣住的表弟,庆王压下恼怒:“表弟,我知道舅舅的死对你打击很大。正是因此,你才要保持理智,莫要被人妖言惑众钻了空子。”
戴泽嘴唇颤了颤:“表哥不信我?”
“我不是不信你,而是不信一个小姑**胡言乱语。”见戴泽还要争辩,庆王眼神冰冷,“世人听风就是雨,传出舅舅之死与我有关,对我、对固昌伯府,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吗?”ωωw.Bǐqυgétν.net
“寇姑娘不会乱说的……”戴泽喃喃。
庆王脸色更冷了:“表弟,如今舅舅不在,你也该长大了。”
戴泽神情一震,好一会儿沮丧垂头:“知道了。”
庆王拍拍他的肩:“知道就好,我们去伯府吧。”
二人一起去了固昌伯府,固昌伯夫人见匆匆跑出去的儿子与庆王一起回来,也就没再多问。
突如其来的打击使这个妇人如失去水分的鲜花,干枯苍白。
又留到天黑,庆王才从固昌伯府出来,回王府的路上掀起车窗帘,望向某处。
那是青松书局所在的方向。
与在戴泽面前的冷硬不同,听了那番话,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波澜。
马车行驶中的某个瞬间,他很想吩咐车夫,前往青松书局见一见那位寇姑娘。
看她是人是鬼。
不过他还是压下了这个心思,决定明日进宫一趟。
转日庆王进宫,求见兴元帝。
兴元帝这几日照常上朝,照常处理政务,可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的人都不觉绷紧心弦,不敢大意。
一日不明固昌伯真正遭了皇上厌弃的原因,大家就无法放下心来。
听闻庆王求见,兴元帝再次拒绝。
庆王虽有这个心理准备,真得了这个结果心情更沉重几分,转头去了菡萏宫。
他今日进宫的真正目的是见淑妃。
一见淑妃,庆王惊了:“母妃,您怎么瘦了这么多?”
短短几日,淑妃双颊陷了下去,眼下是脂粉都遮不住的青色。
“你舅舅突然这样,我怎么可能好……”屏退了宫人,只在儿子面前,淑妃眼泪落下来。
实际上,让她夜夜失眠的不只失去兄长的悲痛,还担心那件事是否暴露。
“母妃。”庆王看着淑妃,语气凝重,“舅舅到底为何被杀?”
淑妃眼神闪了闪,涩然道:“你舅舅不拘小节,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