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妇孺赶不得路,如之奈何?”
吕布急忙相劝:“使君不可犹豫,我等破围而出,日后再为他们报仇,若是受其拖累,必死于此地。使君,当早下决断!”
尾敦也在一旁帮腔:“可将资财抛洒于路上,贼人贪婪,必然争抢,我军可趁机突围。”
刘虞缓了一下神,觉得不对劲,这一路上有得是机会灭杀自己等人,一次夜袭就够了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,白日作战,酷暑难耐,战损小不了。
那刘宜程在想什么?
他在沉思之时,刘襄的信使到了,信中指责他食言而肥,说是用青壮换家眷,结果要出并州疆界了,最后一批青壮还不送回。
信件传阅一圈,并州人分裂了。
已经交出私兵部曲的上党南部各家认为这话没错啊,我们已经交了,你们北方的人为啥不交出部曲?不公平,以后得在你们身下伏低做小,那可不好玩。
上党北方的士子以及太原郡来投奔之人,他们认为自己又没有沦陷敌手,凭什么要交出部曲?
不公平。
一众人等再也做不到同仇敌忾,分成两派争吵不休。
还有几个像吕布一样没有家眷资财拖累的,更是插不上话,出兵破敌之声淹没在嘈杂的吵闹之中。
不患寡而患不均呐。
刘襄就是要用这封信降低他们的反抗意志。
他没想干掉刘虞等人,至少现在,这些人不能死在自己手里,不说刘虞的声望太大,谁杀他谁倒霉,其他家族也有不少人在朝中为官,比如王允的家人就在队伍之中,真的屠戮这些族,那就举世皆敌了。
上党郡和太原郡可不是幽州那样的边荒之地,不能肆意妄为。
所以,人可以走,这些士人不可能跟他一条心,留下只是隐患,走了到也干净。他们的钱也可以带走,金石玉器,饥不能餐渴不能饮,只要有人有地,钱财是能赚回来的。
但是,兵不能带走,这是底线。
他派人拦截,就是在拼最后一口气,看谁的心志更加强大。
事实证明,投降这事,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,一旦开始服软,就很难再强硬起来。
对峙了大半天,并州人在傍晚之时做出了选择,留下八千私兵部曲,三十多家的士族子弟和并州大小官吏以及他们的贴身忠仆,共有三千余人南下河东。
刘襄没再苛求,专门前来为刘虞送行。
“老夫一败涂地,后生可畏啊!”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