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展十余年,遍布天下,怎能无有精锐?可广宗黄巾,虽能苦战,实为乌合之众,吾推断必有兵马暗伏于外,此为二也。
今日大战,黄巾死伤万余,汉军消耗严重,张梁坐视敌军安然退却,不合常理,此为三也。”
他看着几人,沉声说道:“如此疑点重重,吾难心安,此处已为险地,不可停留。”
夏侯兰认同的点点头。
赵云疑惑的说道:“主公怀疑黄巾贼要并了我军?不怕我军奋起反抗,崩了他们的牙口?汉军若趁乱回师,这些蛾贼也讨不到好处。”
刘襄摇摇头:“人心难测,要谨慎行事,若张宝伏在我军附近,我们要跳出黄巾的包围圈。若张宝在南边等着董卓,我军可去捡个便宜。”
他突然顿住,仔细思索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若张宝已在南方设伏,先灭了汉军,再等我军与张梁一同出兵,到时两面夹击,我军必定损失惨重。此事不可不防。”
几人疑虑重重,带着宿卫加速回营。
到了营地,刘襄急促的问道:“派去盯着汉军的哨探,可有回报?”
“无有消息传回。”缇骑军侯恭声回答。
派去的哨探,可能已经被清理了,南边情况不明,绝不能待在这里被动等待。
“整队,起行,速度要快。”
白天张梁出兵的时候,安平军就已经南下二十余里,准备趁机捞点好处,可惜黄巾未能攻破敌营,汉军也没有溃逃的迹象,只能停在城北,继续修养体力。
六千骑卒,一万多的马群,毫不顾忌,加速东进,刘襄不在乎会不会惊动张梁,骑兵的速度就是战略优势,步卒只能吃灰,拿他们没有办法。
他又不是要偷袭广宗,没必要遮遮掩掩浪费时间。
大队骑兵将广宗抛在身后,突破界桥守军,来到清河东岸,这里已经清河国的地界了。
刘襄推断,董卓撤军之时天色已晚,汉军没有时间扎下硬寨,为了防备敌军偷袭,他们应该会渡过清河,据河而守。
所以他要顺着河水东岸,南下去抄董卓的后路。
如果他推断有误,那就与汉军隔河对峙,等待时机。
如果张宝没有偷袭汉军,那就说明张氏兄弟想要埋伏自己,至少跳出了黄巾军的陷阱。
联盟嘛,就是要窝里斗的;盟友嘛,就是要出卖的;所谓兵不厌诈,都理解。
今天之后,这处战场的形势,就从两军对垒变成了三国大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