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端坐在榻上看着跪在地上浑身湿透了的人,也有些无奈地摇头。
“你这样说来,哀家这旨意下得也有些欠妥了,竟也没有考虑到新月尚在孝期。”
“太后娘娘,是罪妇没有思虑周全,才误导了您,请太后降罪。”
又是一阵长长的叹气。
“降什么罪,新月住到你府上可不止一次说过你待她亲如母女,想必你也是真心为她着想,想着她无依无靠想要给她寻个好人家罢了,算了,既然事出有因,那本宫就饶了她此次抗旨的行径了。”
“太后娘娘仁慈宽厚,罪妇替新月格格谢娘娘大恩!”
重重一个头磕下去,姜暮云只觉得脑袋都要晕了,可是没办法,做戏得做全套啊!
“你也莫要一口一个罪妇了,胜败乃兵家常事,何况战场上风云莫测,敌人多狡猾,这也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左右的事,这次败了那就再打回去就是,我大清有的是威武之师!”
太后说完这些,姜暮云未再说什么,胜败的事只能从上位者的口中轻飘飘说出来不算什么大事,而她却不能。
“好了,你也快起来了,去换身衣裳莫着凉了,偌大的将军府还需要你操持呢!”
“臣妇,遵命。”
回到将军府的姜暮云果真发起了高热,这具身子太弱是一回事,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又被雨淋个透心凉,再是强悍的人也着不住。
只是很可惜原身的儿子骥远心心念念的都是不知跑哪儿去了的新月,连自己母亲病了都不知道过来看看。
只有珞琳知道过来看望自己的母亲。
“娘,您感觉怎么样了?”
吃完药睡了一觉,发了一身汗,姜暮云觉得自己好受多了,人也有了些精神,打量了番到自己面前来请安的小女儿,直把她看得有些不知所以。
“娘,您为何这样看我?是否我今日装扮有问题?”
姜暮云摇了摇头,神色有些严肃了。
“你觉得新月如何?”
虽然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何会问这个问题,单纯的珞琳还是照实回话。
“新月格格既美丽又聪慧,且性格善良,又有责任心,就是身世挺曲折的,女儿与她很是合得来,如同姐妹般,母亲您是知道的,女儿一直希望有个姐妹的,新月的到来仿佛是圆了女儿的愿。”
看来珞琳也是对新月喜欢得不得了。
“哼,你拿人家当姐妹,人家可是要当你姨娘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