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转变是短暂的,不持久的!总是给我一种抓不住的感觉!你这次送礼,恰好赶上我做值日生,我以为我做值日做得好,老师喜欢,我就拼命地做值日,我的活,别人的活,我都干。可是,过了几天,老师又想要礼了,我做值日再辛苦,他对我也不满意,我就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!我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之中!尤其老师有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刁难,故意在我走神的时候提问我,我什么都不会,就更加厌恶学习,害怕学习!你可知道,同学有多势力?老师态度好了,大家都对你露笑脸,老师脸一变,同学全都不理你。你让一个小孩子怎么面对?怎么适应?怎么接受?你让我怎么阳光?怎么快乐?”
护士长哭天抹泪儿,泪眼婆娑地问冀鋆道,
“你是研究生,你读了很多的书,你父母也都是有知识有文化的高级知识分子。你们一定懂很多的道理,你能不能告诉我错在哪里?我这样做错了吗?”
护士长又问,
“你告诉我,为什么你的命就那么好,你就能够从小到大遇到对你好的老师,让你没有能够厌学,从而一步一步考上了研究生?”
冀鋆感到很无语,她遇到的老师只比这奇葩,不比这位不奇葩。她遇到的势利眼的同学也很多。
冀鋆刚想不知深浅地开口给护士长解释这件事,身旁一个资格较老的护士悄悄冲她摇头,冀鋆便住了口。
此时,科室的一位已经退休返聘的老主任却毫不留情地对护士长说,
“这件事情不能全怪孩子,更多的应该怪你自己!你一直把她保护的就像笼中的鸟儿一样。然后突然间你没了这个能力,不,你根本没有这个能力,而是,此前你的所谓“保护”恰好赶上你孩子不需要面对风雨的时候,你以为你“保护”了她。然后,如今孩子必须自己面对一切,你就任由她啥也不懂就进到山林里,面对大自然,她这个时候又不会飞,又不知道怎么跟人家抢食,甚至不知道大自然里有特别多特别多的危险,它除了被那些凶狠的狼虫虎豹撕咬。你觉得她还有第二条出路吗?”
老主任的话让护士长痛哭失声,冀鋆感到很同情,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护士长,或者是埋怨护士长,她觉得自己都没有立场。
老护士拉着冀鋆离开办公室,缓缓地道,
“以前我们都提醒过她,让她要么不送,要送就带着孩子送,让孩子看到母亲在老师面前的低三下四,看到母亲的血汗换回来的是老师短暂的笑脸,以及更多的冷言冷语,她心中会有触动,有冲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