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刚降旨册封陈拙鑫为世子的时候,易老夫人时闹了许久,一直闹到老陈国公死。老陈国公死后,陈拙鑫继任陈国公,易老夫人也没有放弃。但是在前些年,易老夫人忽然间就不闹了。据说,陈拙鑫和嫡母之间目前来讲也很是母慈子孝。”
冀鋆微微撇嘴,李宓见她的模样有趣,笑问道,
“怎么,你又想到了什么?”
冀鋆道,
“你相信他们之间能达到真正的母慈子孝吗?”
李宓也微微笑道,
“我是不信的。”
冀鋆点头,道,
“我认为是他和易老夫人之间,达成了某种默契,或者是协定。因为当今圣上看重仁孝,就看圣上对抚育过自己的养母贞贵太妃的态度就能够看出来。更何况易老夫人是处在一个嫡母的位置。就算是有皇上的圣旨,就算是他有救驾之恩,就算他是名正言顺的庶长子或者是长子,但嫡庶有别,他终究是庶子,而且还有名义上的嫡子,因此他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李宓敛起笑意,深以为然:
“的确,如果他再有一个不孝的罪名,那么他这个陈国公的位置根本都坐不稳。至少是说他一旦是行差走错,或者大意失误,就可以用这一条将他赶下陈国公的位置。”
李宓接着想起了杀手的事情,本来他不觉得有跟冀鋆探讨的必要。
在他眼中,冀鋆和冀忞始终是两个小女子,或者聪明一些,或者有些主见,但也无法与他们这些在外面行走的男子相比。
可是,如今却让李宓逐渐有了新的看法,冀鋆不仅在“好邻居”的经营上让他耳目一新,对李家军的帮助方面,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运筹帷幄,巾帼不让须眉,一点也不为过。
而且,那份坚强,倔强,认真,执着的劲头也影响了忞儿。
李宓至今还记得看到忞儿在大理寺画像时候的震撼!
此刻,冀鋆对陈国公的事情颇有见地,于是,本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:
“如果这些杀手假如说是是陈拙鑫豢养的,那么你认为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
冀鋆想想道,
“我猜测,如果要是能够通过杀掉储君的潜在人选,而达到拥立新君的目的,那么他的拥立之功比救驾之功,还要大!而且他在新君那里,所攫取到的权势地位会更多。到那个时候,恐怕一个陈国公的位置他都已经不稀罕,既然是易老夫人想要,那么就给她,说不定,到了那个时候,易老夫人还得求着他保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