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**吧。”
“你为什么还不**?”
“你找到了生路,但生门却已关闭,会算计又怎样、懂谋略又怎样,最终的结局不还是如此?”
“季礼啊……你这一辈子注定是只孤魂野鬼,有阴曹地狱供你容身也算是完美结局。”
上有摸不着的赤红天际,下有无可见底的漆黑深渊,中间是一颗老槐树。
那是一颗长在了悬崖峭壁之上的槐树,没人知道它为什么是横着长的,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可以存活。
但总之,它就生长在了这里。
槐树的根**了坚硬的崖壁,横着的树干上躺着一个男人,留着长发的男人。
季礼觉得自己又做了一个梦,可那个梦离他又十分遥远。
他自从醒过来就从来没有做过梦,他也没有做梦的能力,在后来的日子里季礼将那遥远的梦境看做是过往的记忆碎片。
可惜的是,这一次季礼仍然无法伸出手去抓到它。
刺激他醒来的,不只是第四人格絮絮叨叨的废话,还有被风吹起的发丝。
悬崖中部的风显得不那么暴力了,就像是一个女子轻柔的手正在**着季礼沾血的脸。
既像是哄着他入睡,又像是呼唤着他醒来。
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,第四人格的话音方才落下,第三人格急切的呼喊又响彻在脑海。
颅内的混乱与剧痛,险些让季礼窒息,在四肢一颤之时,失重感立刻传来。
季礼吓得惊慌失措,胡乱地抓住了槐树的树枝,已经发现自己的左腿都悬空在外,险些掉落。
“竟然会不死……”
第四人格前面的那些话,就已经说明了,其实季礼输给李从戎之后,连第一条命都没有失去。
他坠落第十座阴山的悬崖后,巧妙地被这颗横着生长的老槐树稳稳接住,哪怕他晕过去,都没有掉落。
第二人格命不错,原本他这一次必死无疑,可命运总是会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。
之所以说是玩笑,是因为季礼短暂的清醒后就意识到,自己就算现在没死,又能如何。
第四人格有句话说的不错,季礼前半生都是孤魂野鬼,只怕后半生也将在阴曹地府中度过。
老槐树的树干不小,季礼调整了一下姿势坐了下来,抬起手掌看了看时间。
却已经发现手表不翼而飞,想必是先前坠落时表带被扯断。
不过也不用想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