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蕴现在不在府中,主君可要去看看大夫人,以表关心。”姜姨娘问。
“看她做什么,我怕她把病气过给了我,左右不是吊着口气,回头人不在了,我和知蕴仍是连着血缘关系的父子,他现在不过年轻气盛,叛逆了些。”沈平山不以为然。
姜氏劝道,“主君,家和万事兴啊。等大公子回来了,知道您去关怀了大夫人,心里自然也能高兴些。”
“你怎得不去?”沈平山问,他还是不想走进那个院子。
姜姨娘叹气,“妾身是姨娘,大夫人素来觉得是妾身抢了主君对她的宠爱,如今病重,妾身就算心里担心着大夫人,此刻去珍静居,被多舌的下人一挑唆,叫夫人以为我是去嘲讽她的,回头加重了病情,大公子回府又要与我没完。”
“你想着家和万事兴,海月秋却仗着自己病重,挑唆知蕴不与我亲近,我是沈家主君,她真是见不得自己儿子半分好。”沈平山皱眉。
“这多年来,大夫人的病时轻时重,一直不见好,但也未见垂危。主君您要是想等着大夫人仙去后,再与大公子重修父子亲情,可就晚了啊。”姜姨娘继续劝解。
沈平山的眉头皱得更重了,“那你说如何?”
姜姨娘走到桌前端起羹汤,用勺子搅拌了两下,“您先喝口我亲手做的汤,不然一会要凉些了。”
姜姨娘舀起一勺喂到沈平山嘴里,“您边喝边听我给您讲。”
沈平山接过羹汤,点头,“你且继续说。
“平日里您若是对大夫人关心些,大公子便觉得您在做样子,难做的很。如今大公子身在诏狱,既然咱们也无法轻易插手皇城司的事情,不如趁大公子不在府中的时候,去珍静居关心一下大夫人,等公子回府,心中自是感念。”姜姨娘徐徐道来。
“我去看一次珍静居他就能对我有好脸色?”沈平山显然不信。
“当然不是一次两次,这只是个开始。只是缓解父子亲情,当然要循序渐进,大公子心里念着他母亲,那主君您就去关心关心大夫人,大公子自然会对您放下些隔阂。”姜姨娘说。
“如今公子不在府中,您去珍静居才显得真切,不是做样子染个大公子看着的。”
姜姨娘声音柔柔的,亲和有力。
“那我去了就成?”沈平山问。
“当然不是了,您要坐下与大夫人多聊几句,才能显得关心之切。”姜姨娘说。
“我与她有什么好说的,她半死不活的现在也不知道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