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争论便是你强我弱,你弱我强,顾晗书的声音压低了,沈知蕴的话语便猖狂了。
“女子高节。”这四字沈知蕴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字地崩,颇有些挑衅意味。
顾晗书也是愠怒了,薛老将军一派的立场他把话带到了,至于明日沈知蕴若还是执迷不悟力挺互市,自有别人参她。
顾晗书掀起帘子高喊一声唤人。
“茶豆驾车!”
“是!”
车外的茶豆高声回应。
顾晗书身边的小厮果真和他蛇鼠一窝,白扁站在马车旁边还未来得及反应,茶豆便火速跳上马车驾了出去。
白扁只得懊恼地呼喊自家车夫快跟上快跟上。
车厢里沈知蕴被这急冲的马车晃得身子一歪,也是震惊这人竟如此无赖,宫门口就敢如此放肆,起身就要掀帘出去把茶豆踹下去,顾晗书拉住她衣袖阻止她。
沈知蕴反手扼住顾晗书的手腕,转身快步上前肘抵顾晗书的脖颈,斥道:“你真是不找事儿不行,快让马车停下来!”
扮了二十多年的男人,该学的东西沈知蕴是一点也没落下,一身武功也是毫不逊色。
但耐不住顾晗书奸诈,竟就势后靠躺下。
沈知蕴没收住力跟着往下抵肘,又怕真伤了顾晗书,一时放松了手上的力道,反被顾晗书翻身扼制住,摔在了坐垫上。
“滚开!你这臭无赖。”沈知蕴抬脚要踹开顾晗书。
顾晗书借力后退一步躲开了这一脚,双手摊开,无辜耸肩道,“这次可是你先出手的。”
沈知蕴真想淬他一脸,世人皆道顾世子月朗风清,典型的贵公子之榜首,真想拔开他的真面目给大伙瞧瞧这是一个多么顽劣的人。
马车驾得飞快,几个动作之间便冲出了宫道来到了大街上,车速才开始放缓。
主街上百姓熙熙攘攘,叫卖声一片,人多眼杂,沈知蕴本就不想在明处与顾晗书扯上太大的关系,前脚刚在朝廷之上与他争辩,如今后脚又在大街上从他的车架里下来,传到其他朝臣的耳朵里怎么看她沈次辅?
岂不是让旁人觉得自己被顾晗书压制了?
沈知蕴此时也不便叫停马车,顾晗书便是算准了这一点,才与她停手。
坐在自家马车上的沈知蕴想起刚刚在顾家马车上的事,咬牙切齿,闭上双眼。
顾晗书那臭无赖让马车绕了主街一圈,又把她带回宫门口放下,随后扬长而去就留个车尾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