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 陆风之死(4 / 6)

,抬起头。她看见了拿着蜡烛的几个人正在审视什么——一大条水草挂在天花板上,来回摆动,碰到她的脖子。这就是那只从后面伸过来要掐死她的手,一只冰冷、粘湿的死人的手!她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般的狂笑。“水草——原来只是水草——是水草的气味……”她喊叫着。她又一次感到晕眩和恶心。她的头也又一次被人使劲搬了起来。时间似乎过了很久。人们正在给她喝一些东西——一只玻璃杯贴住她的唇边。她闻到女儿红的味道。就在她满心感激正要一口喝下的时候,突然一惊——有疾呼声在她脑子里嗡嗡地响起来。她坐起来,一把推开玻璃杯,不客气地问:“从哪儿倒的酒?”回答她的是沈鹤的声音。沈鹤愣了一会儿才开口,“是我从楼下拿来的。”

梁飞燕喊道:“我不喝这酒……”大家沉默了足有片刻,之后元真和尚笑了。他颇为赞赏地说:“好样的,梁飞燕!你真够机警的——你都吓成这样了,还能想到这个。我这就去给你取一瓶没有启封的来。”说着他消失在门外。梁飞燕口气不太肯定地说:“我好多了,只是想喝点水。”南宫锦帮助她挣扎着站了起来。她靠着他,摇摇晃晃地走到水缸前自己舀水喝。沈鹤忿忿地说:“那酒一点问题也没有。”

南宫锦问:“你怎么能肯定?”沈鹤火气十足地回答:“假设在里边加东西。我想你指的就是这件事吧。”南宫锦说:“我并没有一定说你加了东西。当然你也有可能这么干,但也没准另外有人在这酒里耍了花招,专等着这样一个机会。”元真和尚飞快地走了回来,手里拿着一坛没有启封的女儿红。他把封着的瓶口往梁飞燕鼻子底下一杵,说道:“给你,我小心得姑娘。这是真正原封的。”他撕开了封着的布条,又拿掉那酒塞。

“幸好这里存了不少酒。欧阳前辈考虑得非常周到。”梁飞燕浑身索索发抖。元真和尚往大夫拿着的一只杯子里倒了一些酒。南宫锦说:“您最好喝下这个,梁姑娘,你受惊了。”梁飞燕喝了一小口,脸上恢复了点血色。元真和尚笑着说:“好了,又发生了一起预谋未遂的谋杀案。”

梁飞燕讷讷地说:“您这么想——您认为这是预先安排好的,是吗?”元真和尚点点头。“准备把你吓死!有的人就可以被吓死。对吗,神医?”南宫锦并没有注意听他说话。他疑惑地说:“唔……这要看情况。对这样一个年轻人,身体也不错——又没心脏病,不太可能被吓死。另一方面……”他拿起沈鹤端来的酒,用手指头蘸了蘸,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。他的表情并没有改变。他不太相信地说:“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