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,假的比真的还有人信!要是有人对村里人说,别去管那个岛,等不知何许人悄悄地把他的客人们都干掉了再说——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?”南宫锦说道:“一开始,连我自己也无论如何不信,但是现在……”元真用牙齿咬着嘴唇说道:“现在——就是这个话了!神医,这是你说的!”沈鹤盯着水面说:“我想,不至于有人爬到水下去吧!”
南宫锦摇摇头。“我看不会。再说这么陡,哪儿藏得住人啊?”沈鹤说道。“也许崖壁上有窟窿。现在如果有条船,我们就能绕岛划一圈。”“如果有船,我们全体已经在返岸的途中了。”
“说得对,沈鹤。”元真突然说道:“我们可以把这座崖壁摸透。这里只有一个地方藏得住人——就在右边靠下面那里。你们哪一位能弄到根绳子,可以把我放下去探个究竟。”
沈鹤说道:“还是弄清楚的好。虽然,乍一看——看起来似乎挺可笑的。我来找找,看能不能弄到根绳子什么的。”他径直地朝着屋里跑去。元真看了看天空,云块正在集结着,风势增强了。他侧目看了南宫锦一眼说:“你倒是镇静得很,神医。在想些什么呢?”
南宫锦慢慢地说道:“我正在想老镖头曹豹到底疯到什么程度了……”
四
整个上午,梁飞燕都心神不宁,她在躲着华云师太。华云师太让她觉得害怕,她觉得自己有些讨厌华云师太。而华云师太呢,端了张椅子坐在房子的犄角里,正好躲开风道。她坐在那里手拿佛珠。只要梁飞燕一想到她,就好像看到一张灰白色淹死人的脸,头发上缠挂着水草……这张脸曾经很好看——好看到可能把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里的程度——如今,这张脸却连怜悯和恐惧都没有了。华云师太镇定自若,一本正经地坐着转动着手里的佛珠。大平台上,陆风蜷缩在一张门房用的椅子里,脑袋几乎缩到了脖子里。梁飞燕瞧着他的时候,就好像看到了站在大堂上的那个人——有着黑眼珠,一头美发,一张困惑而害怕的脸的小伙子--董青。想像之中,她似乎又看到陆风用衰老的双手戴拿起令牌,开始宣读判决……隔了一会儿,梁飞燕信步向海边走去,她沿着海边一直走到了岛的尽头。一个老人正坐在那里傻望着天边。曹豹看见她走近,动了一下。他扭过头来——脸上现出了疑虑、惶惑、奇特而复杂的神情。梁飞燕深深一惊。曹豹死盯着她看了半晌。她心里想:“多么古怪。就好像他已经清楚……”
他说道:“啊!原来是你!你是来……”梁飞燕在他身边坐下说道:“您喜欢坐在这里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