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早,贺连均早早的就出去了,虞青枝见怪不怪的撑起身子,这才瞧见她的床头,放着一支好看的木簪。
木簪上了一层核桃油,握在手里温润油亮,看得出是上乘的手工。
贺连均端着盆热水进了屋,见虞青枝拿着那支桃木簪在手中反复的看,耳朵泛着可疑的绯色。
“这是你打的么?”虞青枝问,上头的花样她还从未见过,想要雕出来,想必是花了不少的心思。
“之前见过这样的纹路,觉得好看,刚好手边有根桃木树枝,就雕了出来,给你做个首饰,你头上的那根已经旧了。”贺连均挤了挤手中的热毛巾,递给虞青枝,“擦擦脸,该吃饭了。”
虞青枝点头,她之前用着的簪子是一根筷子,现在做了掌柜,也该有个像样的首饰。
她抹了把脸,接过贺连均递过来的温水漱了漱口,从床上爬起来,小心翼翼的绾了个妇人头,贺连均在一旁看着,忍不住出声:“改日我给你买几件首饰回来,你如今经营香铺和绣坊,没两个首饰撑场面,算怎么回事?别人看了,怕不是要说我贺连均苛待媳妇。”
虞青枝脸色一红,推开贺连均,就要出去:“我去做饭。”
她方一出了门,就被ri头晃了眼睛,贺婉月与贺兰城已经在院子里搓起了香丸。
见虞青枝起床,贺婉月抬头:“嫂嫂,我煮了粥,就在厨房里放着。”
“我竟起的这样晚?”虞青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她讪讪道,看向贺连均,“怎么也不喊我起来?”
“我看你睡得正香,就没舍得喊,香铺有二妮照看,偶尔歇一日也是无妨的。”贺连均揉了揉她的头,毛茸茸的,手感很好。
虞青枝瞪他一眼,进了厨房。
贺连均擦着马鞍,待虞青枝要出门的时候,他也差不多收拾好了。
还没出去,就听贺婉月在身后喊:“嫂嫂,你头上的簪子换了啊。”
贺连均神色一僵,对贺婉月使了个眼色。
然而贺婉月胆子也被虞青枝养的肥了些,见虞青枝笑着摸向头上的桃木簪子,与贺兰城交换了个眼神,问:“可是大哥给你做的?”
“贺婉月!”贺连均分明急了。
贺婉月被他着阵仗唬住,贺兰城偏头过来,摆摆手:“不说就不说,大哥,心意就是要让对方知晓的,你起这么大早给嫂嫂做簪子,真就一点不告诉嫂嫂?”
这下算是激起了虞青枝的好奇心,她看了看贺婉月,又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