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原来竟是因为失忆了吗?
“你……”红荷不敢置信地望着方紫岚,见她勾起唇角坦然道:“红荷姑娘,他的事,我知道的太多了。他即便不能杀了我,也不会放过我。”
她清浅的笑容中透着无可奈何,更多的是不在乎,仿佛说起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。前尘往事,都不过阶下土。
“紫秀姑娘如此豁达,我若再多问,反倒显得咄咄逼人了。”红荷敛了神色,道:“也罢,终究是我和哥哥的选择,怨不得旁人。”
她说罢长叹一口气,才继续道:“我父亲一生忠于镇北将军平南王,哥哥继承了父亲遗志,效忠妩青郡主。郡主选择了纪宁天,哥哥便也义无反顾地随她选择了纪宁天。这,便是一切的开端。”
“之后的事你们大概也能猜到了,哥哥奉纪宁天之命占山为王,在孙叔等狼军旧部的扶持下,收复了所有山头的匪寇,一家独大,只为有朝一日能为妩青郡主鞍前马后,光复大楚。”
“可我总觉得,这一切不过都是镜花水月。大京建朝至今,纵然算不上根基深厚,也算得上甚得民心,难以动摇。”
红荷说到此处,自嘲似的笑了笑,“不过我怎么想不重要,毕竟这一切都由不得我。我,哥哥,尹泉章,乃至荣安王,都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棋子,身不由己……”
“你说,荣安王?”方紫岚忍不住插话道:“这与荣安王有何干系?”
“早年间在东南之地,荣安王想只手遮天,也并不容易。”红荷解释道:“各州府要员皆有参奏之权,如果有人不给荣安王面子,不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便容易闹出事非。故而拉拢收买,势在必行。哥哥把我送给尹泉章,也是其中一环。”
她说到最后一句时,声音低了几分,然而方紫岚还是听清楚了。她说,“为荣安王出谋划策之人,便是纪宁天。”
如此一来就都说得通了,荣安王在纪宁天的推波助澜下,或用钱或用色,将各州府要员皆收为己有。长此以往,东南之地变成了他的一言堂,无论发生什么,真相都只能从他口中流出,至于真相是真是假,难以分辨,也不重要了。
而这一切纪宁天都知道,他握着荣安王的把柄,威逼利诱之下,便将东南之地尽在掌握。
纪宁天的这步棋,明面上是荣安王,暗地里,却是山匪流寇。
难怪当初汨罗人一路北上,攻城掠地之时,沈将军却被山匪流寇所缠,迟迟不能奔赴战场,致使大京失了先机。而后荣安王一出面,便轻而易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