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势不同了。”
方紫岚抿了一口茶,若有所思道:“看来苏恒大人也并非是记仇之人,只是一直觉得没到出山之时罢了。”
“朕年少之时有幸听过苏恒老先生几句教诲,他老人家从来不记仇,也不愿争功。”李晟轩端起另一盏茶,坐在了主座上,“他不愿出山,想来是觉江山代有人才出,局势稳定,无须他这把老骨头撑着。可若是有朝一日风雨飘摇,他便是熬上最后一口气,也会力挽狂澜。”
“风雨飘摇吗?”方紫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,心中隐隐不安,“那……我亲自去接苏恒大人回京?”
“不必了,朕已命夏侯彰派禁卫去了。”李晟轩看着忧心忡忡地坐在自己对面的人,出言安抚道:“你留在宫中,安心养伤便好,不要再让朕……你长姐担心了。”
方紫岚想了想,最终松了口,“好,我留在宫中便是。只是莫涵……”
她没有说下去,李晟轩心中了然,“许毅虽然纨绔了些,但其父许攸同知晓分寸,莫涵在许府之中不会有事,你尽管放心便是。”
“既然陛下如此说,那莫涵就姑且留在许府好了。”方紫岚的声音低了几分,李晟轩挑了挑眉,“你若这般放心不下,朕便赐许毅一个宫职,让他时常带莫涵入宫与你相见……”
“陛下当我是什么人了?”方紫岚倏然冷了神色,“只要莫涵平安无事,我能不能见到他,都无妨。”
“你若当真这样想,为何不将莫涵送回暮山关?”李晟轩不由自主似的问了出来,方紫岚不答反问,“若是对陛下重要之人,陛下是愿意远远抛开,还是留在眼前?”
“留在眼前。”李晟轩定定地看着方紫岚,一字一句道:“就像现在,近在眼前。”
方紫岚颇为不自然地灌了一大口茶水,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,“说起来,我入宫,究竟是谁的意思?”
“是你长姐的意思,朕只是乐见其成,便顺水推舟罢了。”李晟轩似笑非笑道:“怎么,难不成你以为是朕的意思?”
方紫岚故作镇定地回道:“适才玉珪宫中,听太后娘娘之言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“你早就说过,不愿做后宫之人,朕如何会强迫你?”李晟轩无可奈何地为方紫岚添了茶,“在你心中,朕便是以王权欺人的昏君吗?”
“昏君倒不至于,只是……”方紫岚抿了抿唇,止住了话头。
她知道这世上原就没有真正的平等,但对于封建制度下的君权从来只有厌恶。或许李晟轩是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