剐,悉听尊便。”
“我还没说完,左先生未免过于心急。”方紫岚说着俯身咳嗽了几声,只觉浑身上下疼得厉害,不由自主地蹲在了地上。
卫昴端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边,低声道:“方大人,现下人在此处,你也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无妨……”方紫岚喝了一口水,稳了稳气息,然后由卫昴扶着站起来,一字一句道:“大京若乱,何人得利,左先生总不会告诉我是狄戎之部吧?”
卫昴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,却对她指控汨罗半信半疑。且不说忠正世子慕容清如今在大京为质,不敢轻举妄动。便说他小小的年纪,如何有胆量参与这样的谋划?
一朝事发,慕容清首当其冲难免一死,还会牵连在汨罗国中的家人。汨罗皇室本就忌惮他的父亲忠正王,百般打压却仍觉不够,苦于没有理由彻底铲除,他这么做不是把大好的理由送给汨罗皇室了吗?
左先生唇角轻弯,不紧不慢道:“此事由我谋划,既已败露,便只能任由方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。只要方大人有证据,尽管请你朝陛下向我汨罗国君问罪便是,何苦揪着我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不放呢?”
方紫岚面色发白,眼中却多了一抹厉色,然而还不待她开口,就听左先生悠然道:“莫不是方大人根本没有证据,这才想要从我口中问出一星半点?可惜了,我虽不是什么硬骨头,但身为汨罗人,断没有凭空构陷家国之理。”
“看来左先生是执意不肯说了?”方紫岚冷了神色,却听卫昴手下来报,说是慕容清来了。
来的真是时候,卫昴挥手让人把慕容清请了进来,只见他面露惊诧之色,“左先生,你怎会在此处?”
“见过世子大人。”左先生被捆得严严实实,便口头问了安,算是见礼。
“方大人。”慕容清转向方紫岚,惊怒交加,“你请我来此,是为了见左先生?可他做错了何事,竟会被你押在此处?”
“世子莫要动怒。”方紫岚身体虚弱得厉害,头顶直冒冷汗,但仍强撑着姿态道:“这位左先生居心叵测,意图恶化大京与狄戎之部的关系。我请世子来,不过是把话说清楚。”
“什么说清楚?”慕容清急出了哭腔,眼眶发红,愈发显得楚楚可怜。
“左先生乃是汨罗人,听说还算是世子半个老师。”方紫岚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,佯装云淡风轻道:“若是不说清楚,旁人岂非要以为他是替世子图谋了?”
“方大人你说什么?”慕容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