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处船只里,被途经的房子里的人观看。
还好人并不多。
白天的水上浮村,总归是祥和宁静的。
湖面的确非常地宽广,广得黄清若瞧不见边界。
也途经两三个白天也比较热闹的房子,停着许多船,说是开饭馆的地方。
梁京白告知,他们这两天的食物,就是丹拓从这边买的。
饭馆除了吃饭,自然也免不了喝酒的人。
有喝酒的人,也就有发酒疯的。
譬如三个醉汉就突然间出来,并排站在围栏上,齐刷刷脱下裤子,一起朝湖里撒尿,比赛谁尿得更远。
黄清若的眼睛又被梁京白给捂住了。
捂住她的眼睛时,梁京白语调略微冷:“不怕长针眼?”
黄清若只在心里承认,她刚刚是故意不主动别开脸的。
但她不别开脸,是因为她觉得她可以无视那三个醉汉,她不想被三个醉汉打断她欣赏湖面上的风土人情。ъìQυGΕtV.net
黄清若回答得也就不甚在意:“如果会长针眼的话,我今天已经长了。”
梁京白自然听得懂,她指的是夜里他们俩亲密的时候,她见过他的。
“能一样?”梁京白现在不仅语调微冷,也在僧人的面孔上透出写冷意。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黄清若的视线往下瞥一眼再看回他,顶着陌生女人的脸,她讲话好像就可以不用负责任似的,“每个男人的,不都一样?”
梁京白的额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两下。
安静了两秒,他问:“我和路昂也一样?”
黄清若:“……”
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凌丛生。
梁京白自己都对自己皱了一下眉——这句话和之前告诉她他曾经被老五按头进痰盂一样,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。
不仅仅是他在自讨没趣,也显得他自降身价。
她早说了他配不上,他自然什么都比不过路昂,何况如今路昂还成了个死人。
活人更是永远比不过一个死人。
连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。
梁京白转开了脸,面无表情地望向另一侧的船外。
黄清若的视线里,剩下他脖颈间因为绷紧而浮出的青筋。
他除了戴人皮面具,脖子和手的皮肤也进行了处理,肤色变深了些。
悄然无声地注视他几秒,黄清若抿着唇,也移开了目光。ъìQ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