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千宁缓步走回病床旁,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木偶。
试探性的戳了戳周北竞寸寸分明的小臂,纹丝不动。
她视线上移,落在他闭着眸子的脸上,不怒自威中透着矜贵的气息。
并没有醒。
但已经被她安置的好好的木偶,非但在他的手里掉出来,还掉到了地上?..
她眉头渐渐蹙起,看着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微微蜷拢着,好半天都纹丝不动。
沉眸渐渐染上几抹失落,她弯腰将木偶捡起来,重新放入他手中,然后进了卫生间打水,给他擦拭身体。
距离新品发布会的日期愈发的近,股东们施加下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。
张文博那边在调查的同时,对方也终于有了动静,约路千宁晚上七点钟在威尼斯酒店见面。
「路总,我觉得这是一个陷阱,我们不得不防。」张文博当即就劝她三思而后行,最好是不要去。
路千宁看着那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,抬眸问了句,「威尼斯酒店是谁家的?」
「是安家的。」张文博熟知江城每家企业的底细。
刚回答完路千宁的问题,他猛然意识到什么,「难道是安霈南在背后操控?」
「人走茶凉,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是人性的本质,但第一个跳出来的绝对是很早以前就看北宁不顺眼的。」
众所周知,北宁是周北竞一手创建,就算后来以嫁妆的名义交给了路千宁,也抹除不掉周北竞的标签。
何况,路千宁也算是周北竞的人。
但凡跟周北竞沾边的,安霈南应该都会视为眼中钉。
以前不敢干什么,但现在么——
「不过,光凭着安霈南一个人不太可能。」路千宁眸光转动,良久又吐出一个人名,「周启山。」
北宁不少高层都是北周的旧部下,能轻易接触上并且撬动的,只有周启山有那个能耐。
张文博眉头皱的死死的,「山倒众人推,一点儿也不假,但身为周总的亲生父亲,居然带头这样对周总,我——」
他就差不爆粗口了。
「这或许是好事儿。」路千宁打断了他的焦躁,「你去查一查周启山最近的动向,看他近期跟项目的谁接触过,就算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也要把那个人揪出来,不管用什么方法撬开他的嘴拿出周启山收买他的证据。」
这样一来,周启山就犯了商业法。
其实周北竞早就猜到周启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