钓鱼是一项流行于中年男人之中的运动。
现在甚至逐渐向年轻群体渗透。
很多结了婚的大老爷们乃至年轻人,不爱打牌,不爱喝酒,不爱泡妞,拿着个鱼竿,在水边一坐就能坐一天。
头一次尝试的江辰钓鱼技术当然一塌糊涂,再加上老人说过,河中并没有太多的鱼,所以他坐了大半天,浸泡在水中的鱼篓里仍然一无所获。
虽然钓鱼技术不行,可他不缺乏钓鱼人基本的素养,那就是有耐心,即使浪费大半天连个鱼影都没见到仍然心平气和,安之若素。
皇天不负有心人。
终于。
在坚持了四五个小时后,鱼漂终于动了动,好像是有鱼尝试咬钩。
纯粹新手的江辰难得的没有着急,坐直身子,打算等鱼彻底上钩后再收线。
鱼漂在河面上沉浮得更加剧烈。
江辰握紧简易鱼竿,正要提溜,倏然,一阵汽车声响了起来。
鱼受惊游走。
鱼漂恢复平静。
功亏一篑的江辰没有懊恼,不急不缓的收回鱼线。
鱼饵已经被咬掉大半。
本来今晚的鲜鱼汤,已经十拿九稳。
江辰将鱼饵取下。
与此同时。
平平无奇的灰色起亚停在河边。
车内。
蒙着眼罩的崔在野耳朵动了动,感知到车停了下来。
作为一方黑恶组织的首脑,他当然不缺乏临危不乱的定力,起码从表面上看,镇定自若。
车门打开。
“眼罩可以摘了吗?”
路途中相当安分的崔在野出声。
无人回应。
崔在野抬起手,去除眼罩,习惯了黑暗的他因为光线下意识眯了眯眼,旋即,看到了一条河,以及坐在河边换着鱼饵的年轻身影。
还是那个堵住他房间的西方人,杵在车门前,崔在野记得他的战术服,也记得那双冷漠的眼神。
此时对方已经摘了面罩,典型的西欧面孔,即使没说一句话,可身上的彪炳气质,让崔在野感知到对方绝非泛泛之辈。
也是。
一般人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解决他那么多手下,悄无声息的摸到他的门口。
没那个胆子。
也没那个能力。
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,崔在野展现出作为一方大佬的气魄,主动下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