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阴阳宅风水?”
张武跟潘仁伟对视了一眼,都是一脸懵逼。
信哥这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,快到两个人根本跟不上。
潘仁伟想了想:“信哥,我二婶子就会。”
张信撕开地瓜烤得发糊的表皮,咬了一口里面冒着热气的金黄色瓜瓤,却被烫得斯斯哈哈直咧嘴:
“你二婶子?可拉倒吧,她那一套只能蒙一下外地人,咱们十里八乡知根知底的,谁还不知道她啊。”
潘仁伟赫然一笑,挠了挠头顶。
他二婶子那一套确实是张信说的那样,纯粹是蒙人的。
就连潘家人自己,都不信她那半桶水。
二婶子在潘仁伟周岁的时候,被他爹老潘请来给孩子批八字。
二婶子翻着眼根在堂屋地上发羊癫疯般抽搐了半天,断言小潘仁伟长大之后就是搬砖的命。
就算能有点积蓄,也得贡献给酒杯。
这个断语导致老潘在送二婶子出去的时候,全程都是黑着脸的。
就连说好的香资——二斤鸡蛋,也只给了一斤。
你凭什么说我家孩子就是受穷的命?
还想要二斤鸡蛋?
没揍你一顿就算好的了。
潘仁伟原本也是将信将疑。
毕竟那个年代的人,对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,有一种莫名的敬畏。
只不过自打跟了张信之后,潘仁伟彻底将二婶子归类到骗子群里去了。
搬砖的命?
我现在大块吃肉,大把花钱,不知道过得多风光。
要是连这都叫搬砖的命,那村里苦哈哈的老少爷们儿算什么?
我这两年,光拿回家给我爹的钱,就有好几万了。
张信三口两口将一个半斤重的烤地瓜吃完,随手抓过潘仁伟的毛巾擦了擦手:
“武哥,老潘,我要找的是那种有真本事的,看了两本老黄历,就愣说自己是出马仙的可不行!”
张武想了想,用力一拍大腿:“信哥,要说有真本事,我还真想起个人来。”
自打潘仁伟管张信叫信哥,这些手下不管年纪多大,都开始跟着叫。
张信眼前一亮:“武哥,你说的那人是谁?”
张武道:“老马,马占山的老娘,家里祖辈是干这个的,我记得老马说过,他外公只有他娘一个孩子,所以相面算卦批八字的本事,都传给了老**老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