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眼前唯一的生路,就是寄希望于这位李大少能够雄起,跟这些人搏斗一番,自己或许可以趁乱逃生。
黄雅琼的目光落在对面的李海龙身上。
只一眼,她的鼻子差点儿没气歪。
李大少如同抱窝的鹌鹑一般,脑袋几乎扎到裤裆里。
看那架势,莫说让他为自己拼命,就算是抬头跟几个歹徒对视一眼,李海龙可能都不可敢。
啐,没种的男人。
大狗熊将长刀从桌面上**,好整以暇的道:
“小妞儿,不用看了,李海龙李大少是瓷器,不会跟我们这些亡命徒的瓦罐硬碰,识相的,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黄雅琼隐蔽的打量了一下店里的几个老弱病残,目光又从眼前几把雪亮的刀锋上掠过,心知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。
幸好看眼前这些人的意思,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份,想弄点儿钱花,自己的安全倒也不至于有大问题。
她无奈的叹了口气,盈盈站起身:“好,我就跟你们走。”
大狗熊狞声笑道:“大地方出来的豪门小姐,果然识时务!”
几名打手围着黄雅琼,正要撤出一口香的大门。
张信将郑敏挡在身后,一颗心稍稍落了地。
这些人目标明确,应该不会节外生枝再伤害自己几个人。
他不准备管这个闲事。
第一,张信并不认识黄雅琼,而且跟李海龙的过节还不小。
更何况,就算张信不自量力,跳出来想英雄救美,也不可能是五名持刀歹徒的对手。
92年的混子们,比后世那些只会打女人家伙可是凶的多。
有着四十多年人生阅历的张信,当然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。
最多在这些人走后,帮那位黄雅琼报个警。
张信沉得住气,另外一个人可没他那么沉稳。
那位背着照相机的青年拍案而起,大声呵斥道:
“住手,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竟然持刀绑架一名弱女子,难道不怕法律制裁吗?”
大狗熊停住脚步,回过头戏谑的道:“法律,爷手里的刀在营州就是法律,我说书呆子,老老实实的吃你的卤煮,小心祸从口出。”
青年大概是刚从学校毕业,身上的书生意气还没褪尽,闻言举起手中的照相机对着几个人按动了快门:
“我就不信你们背后的黑手,能遮住这东辽的朗朗晴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