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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不是么,算下来每年才4块五毛钱的承包费,跟白送也差不多。”张有钱鼓动三寸不烂之舌,拼命的游说着。
张信的肚皮差点儿笑破,表面上却要维持一种纠结不下的表情。
“300块钱是贵了点儿,要不然大伯你帮我出50?”
“不出!”张有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,
“我的私房钱年前都搭到你家了,现在哪还有钱帮你们。”M.
开玩笑,这种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事,我再也不会干。
张信原本就是本着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心思。
能坑到大伯最好,坑不到也无所谓。
300块承包一座有玉石矿的荒山七十年,这种好事简直做梦都能笑醒。
就算没有采矿权,这座山的使用权可是我的。
不给一个合适的价格,谁也别想在这里采玉。
张信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:
“那行吧,不知道大伯啥时候能带我们去签合同?”
“合同我随身带着呢,已经加盖了公章的,只要你们把300块钱承包费一次**清,胰子沟那片山就是你家的。”
张信神色古怪的瞧了张有钱半晌。
你为了坑我们家,还真是不遗余力。
就连承包合同这么重要的东西,都能随身携带!
“那大伯请进屋,我马上给你拿钱。”
张有钱放下了心里的大石头,假装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孙海涛提着的柳条筐。
筐子上覆盖着一块的确良花布,将里面的东西遮挡得严严实实,张有钱看不出到底是什么。
会是自家婆娘说的松露么?
“大伯,想什么呐,走不走?”
张信的催促,让他回过神来。
“儿子……”曲凤霞跨上一步,正要阻止,孙海涛不动声色的碰了她一下。
“阿姨,别冲动,张信心里自有分寸,你可看到过他吃亏?”
他这么一提醒,曲凤霞心里一动。
自己的儿子自打摔伤了头,就好像变了个人一般。
孙海涛的声音压得更低,
“……你看张信那副表情,是不是他每次想要坑别人的时候,都是这个样子?”
曲凤霞迟疑着,点了点头。
你还别说,孙海涛观察的倒是仔细。
“走吧阿姨,咱们也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