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张信母子对李金泉不待见,车把式感受到气氛的怪异,也没有多话。
李金泉倒是厚着脸皮,想要套一下曲凤霞母子的话,东西是在哪儿捡到的。
这么大的狍子,拿到营州市里,最少也能卖个小300块吧。
问出了地点,哪天我也去碰碰运气。
说不定时来运转,捡到一只,明年正月的酒钱就够了。
李金泉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,可惜张信母子对他的印象已经差到极点。
不论怎么套话,都没能从人家嘴里问出实话。
眼看着马车到了李家村附近,李金泉泄了气。
算了,有这卖猪的钱,自己也能过个肥年,没必要与这个凶得跟狼崽子似的张信纠缠。
“大叔,我到家了,多谢你带我一程!”
车把式杜爱民憨憨一笑:
“不客气,都是乡里乡亲!”
李金泉跳到地上,目送着马车一路绝尘而去,对着张信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。
“呸,小兔崽子,老子是不跟你一般见识,可不是怕了你!”
这家伙就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小人。
前些日子欺负张家孤儿寡母没有顶梁柱,跟贺长贵勾结,想着图谋张琳。
结果看到张信比他表现的更狠,李金泉果断的怂了。
他现在只敢在背后耍耍威风,面对着十二岁的张信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怕得厉害。
装模作样了半天,一阵北风吹过,冷得李金泉缩了缩脖子。
他拐下大路,沿着一片小树林的边缘往前走。
翻过前面的小山包,就是李家村。
这条路李金泉走了三十多年,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。
今天不知道为什么,他越走心里越发虚,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,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妈了个巴子,青天白日朗朗乾坤,不会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。
李金泉背脊发凉,脸色变得阴晴不定。
脚下传来踏着枯草的沙沙声,身旁的树林里,似乎也有同样的动静。
李金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,扭头往发出声音的树林方向看了一眼。
目光无巧不巧的,跟树林空隙中射出两道碧绿色眸子对了一下眼神,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,变成了青灰色。ωωw.
两条腿如同灌了醋的面条,又酸又软的只想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