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不悟。
“先锋人马出兵,估计就在今晚。”朱祐樘又说出个让在场人多少有点接受不了的消息,“三千骑兵,一人两马,不带炮,每人一支铳,带弓箭及盔甲等。三天四夜后,于黎明时分对威宁海展开奇袭,这是为以防大明将士对于地势不熟,以白天突袭为妥。至于中军兵马,由秉宽亲自率领,也是今晚动身,明天一早出塞……”
朱祐樘的话,也让刘健等人彻底明白,这就只是一次例行通知。
刘健拱手道:“陛下,这两日是否要在朝上提及此事?”
“事无结果之前,朕不想为太多人所知晓。”朱祐樘道,“连秉宽出塞的名义,都是演炮和练兵,以其出兵之进展,也无奇袭之迹象,也可麻痹于草原部族。”
“呵呵。”谢迁笑了笑。
这笑出声的做法,也让现场氛围有些怪异。
周围几人当然知道谢迁为什么在笑,他是觉得张周在耍阴谋手段,都觉得要是出兵草原,也一定是张周领兵,无论是大明朝廷的将官,还是天下百姓,甚至是草原人,也都觉得只有张周才有资格带兵突袭草原。
可张周就是反其道而行之,他带的总兵官朱晖、副总兵张鹤龄,都跟着他出去放炮打兔子,一路上慢慢悠悠出去演兵。
结果掩盖了马仪带兵突袭威宁海的事。
谢迁的笑,更多是在笑张周的所为太过于“理想化”。
如果突袭威宁海有那么容易的话,王威宁也不至于二百多里路走二十多天,你想一战功成,还想速战速决?
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?
朱祐樘道:“朕对于秉宽的期许,本来就是让他奠定大明国威,将宣府周边胡虏尽都驱赶,并开矿冶铁铸炮,加强边备。这一战,是他审时度势后所做的决断,朕不会苛求他一定能取胜,但如此出兵之事,也是朕所希望看到的。成在他,败在朕。”
在场几人听了,心里都不是个滋味。
皇帝还是老生常谈的话,张周赢了,朕加倍赏赐;但若出兵不顺,朕也不追究他责任。
如此是包庇啊陛下!
李东阳问询道:“出兵威宁海,以何人领兵?”
“副总兵,马仪。”朱祐樘道。
此话似乎解释了张周为什么一到宣府,就保马仪,并不惜跟宣府巡抚马中锡交恶。
“对了,宣府那场雨,还是下了。”朱祐樘道,“秉宽当着百姓的面,祈雨成功,也让军民知晓,天意到底是站在哪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