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见得能挨几次雨水的洗礼,回去后生病了以后朝事谁来处置?指望张秉宽一个人吗?
“把雨伞什么的都准备一下。”
朱祐樘并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,就算大臣今天给了他点气受,他还是不愿看到大臣淋雨。
随即朱祐樘起身来,君臣完成了最后的仪式,然后朱祐樘先一步离开。
至于马仪的案子……现在已不用再商议,反正皇帝已经把论罪的权限交给张周……马中锡就只能干瞪眼了。
……
……
“这还真是……屋漏偏逢连夜雨?”
众大臣接过自己的雨具,也没着急出奉天殿,门口凑了很多人。
谢迁又发挥了他长舌的特质,他的消遣分明在说……本来就屋漏,也就是我们已经对张周很发愁,可总是有人有事情往他身上牵扯,让我们干受他的气。
徐琼举着雨伞走出奉天殿的门槛,道:“陛下不都明言?今日祷雨不在京师,而在宣府,谁知道宣府有没有雨下?”
张懋本来已经走出去几步,又折身回来,笑看在场之人道:“若是没那夜雨,那屋漏与否有何干系呢?”
“英国公,你此话何意?”
众人听了就很不满了。
“呵呵。”
张懋好似个悠哉人一样,举着伞就迈开大步走了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
电闪雷鸣仍在继续,这就让在场的文官心里很不舒服。
白昂问道:“这是何意?”
谢迁瞄他一眼道:“听不明白?如果诸位不是心中笃定今日宣府有雨的话,会像现在这般焦躁吗?”
众人听了不由面色羞惭。
可不正是如张懋所说的,如果不是心中觉得张周的神通是“夜雨”,在场的文官也就不会因为张周的一次谶言而百感交集。
李东阳自然觉得谢迁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,叫止道:“于乔,此言不妥。”
“没什么不妥的,连我……心下也认同,今天宣府十有八九会下雨!”
谢迁上来一股脾气,一脸羞愤。
看起来他是在讽刺在场文官,其实他也是在恼恨自己。
张周就是能上通天意,不管是祈雨下来的还是张周算准了当天会下雨,就是这么寸,这么赶巧。
我谢某人也想改变,想拨乱反正让陛下重新对我们推崇,但对此就是无能为力!
怎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