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陪笑道:“谢阁老您也多虑了,张先生说,更好的,是说射程更远的,效果相仿的,但在战场上,火炮的远近也是需要搭配的,有能发射五里的,也有需要能发射二里的,您觉得呢?”
“谬论!”谢迁毫不客气反驳,“发射十里的,难道就不能发射二里的?为何要多此一举?”
“对啊!”
在场很多大臣表示赞同。
既然能发射十里的,也能发射二里,为什么还要造能发射二里的呢?
萧敬继续笑道:“谢阁老,您想啊,那发射十里的,需要的钢有多少?从炮身和炮弹的造价,能跟那发二里的一样吗?这种火炮,都是有寿命的,造一门炮出来,也不可能一直都能用,那维护起来的成本,跟发二里的能一样?”
“这……”
谢迁如此才知道,原来自己才是纸上谈兵的那个。
谢迁心里也在懊恼。
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?
好像因为有伶牙俐齿的张秉宽在,连这些平时看起来很温和的太监,都喜欢抬杠了?
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!
朱祐樘听不下去了,他发现,一切都要拿到朝堂上来说,还真不如全听张周一个人的,至少在决策层面,没这么多扯皮的事。
“诸位卿家,朕不想再多听了,便如此下令,之后户部全力配合张周造炮之事,若是超过一千门炮之后,再拿到朝堂上议一次。以后或有新炮,或是新的火器,也可拿到朝堂上来说,便如此罢了!”
在场大臣这次也没了脾气。
想给皇帝和张周设槛,为朝廷省钱,看起来没什么戏。
……
……
朝议结束之后。
朱祐樘回到乾清宫,气呼呼坐下来,一拍桌子道:“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!”
戴义等人马上听出来,这并不是个问句。
不需要他们去复述那些大臣所讲的内容。
更好像是皇帝在发牢骚。
“秉宽呢?”朱祐樘关键时候,又想起来自己的股肱之臣。
戴义提醒道:“陛下,今日乃是张先生跟林侍郎小女婚事,纳采之日!”
“纳采?不是纳妾吗?”朱祐樘皱眉。
这还因为张周纳妾的事,耽误自己找张周问事了?
戴义道:“陛下,这是太皇太后给保的媒,陛下御赐的婚事,就算只是纳妾,一切可能比明媒正娶,还要正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