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周跟着萧敬出了乾清宫。
本来当天张周是要去给朱厚照上课的,但因为有了捷报的事,上课的事都先免了,等于是先给张周几天放假的时间,把张周的官职和未来的工作先理清。
来日朝上为张周表功才是重头戏。
“萧公公……”
“您不必说,陛下赐予的东西,您前脚出宫门,后脚就会找人清点好给您送过去,您是送到府上还是送到外宅,再或是送到哪里……嘿嘿,您自己说了算。”
萧敬现在也学“精”了。
不用您自己来要,我主动就把你要说的话给你排列清楚,还显得咱家会办事不是?
“对了张先生,咱家今天出门的时候,还特地给您带来一样东西,但因为是铜件,不能随便带进宫门,这不刚出来就让人给您带来,您看。”
萧敬说着,把一把钥匙递给张周。
张周笑道:“这是何物?”
萧敬看了看一旁跟着一起出来的牟斌,牟斌很识相往一旁站远一点,不做旁听。
此时萧敬才笑着提醒道:“您忘了?这是平江伯送给您金屋藏娇的院子,您放心,这些日子都有人给看着院子,里面的人啊、钱财啊,都没损失,您带着钥匙过去打开门,院子的房契和他送你的地契,回头就给您送到府上去。”
“呵呵。”
张周在笑。
如果说最初陈锐的确说过要给他那些东西,但陈锐到底是几分醉几分醒还说不太好,陈锐酒醒之后难道就一点不后悔?
却是皇帝逼着萧敬强行去把这些礼物讨回来……张周想说,这似乎有违我以德服人的本性啊。
张周叹道:“这又是房子又是地,还有银子和歌姬,还有个是平江伯寡居的女儿是吧?这种礼,在战前为了让他心安,收也就收了,可事后我还是应该退回去才好。”
嘴上这么说,但他手上一扭,钥匙已经落袋为安。
萧敬笑呵呵道:“越是现在,您收这礼不是越正常?陛下不都说了?以后还要让平江伯留在辽东一段时间,更应该让他知道以后应该如何为朝廷办事。”
张周道:“可我却听说,平江伯好像是后悔了。”
“怎的?他想不送?”萧敬收起笑容,甚至有点火了。
你平江伯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?当时勒令让你把礼物送到宅子去,难道你事后还敢从里面往外抬人抬东西?
张周笑道:“先前好像是说,平江伯在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