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唐寅一听就来气。
感情你徐经跑来见我,还是为了想从我身上捞点什么东西?
什么张师,这称呼可真是亲切啊,说得好像你已经是他的弟子一般。
唐寅道:“当时的赌约,你该知晓的,我只是拜他师门,并没有说以其为师,他也不过是以师兄弟相称,何以到你口中……”
“伯虎,你见谅,看是兄弟我说错了,是师兄师兄……您消消气!您也知道,我现在落魄了,浙江地方上为小吏,那比杀了我还难受,我可能去赴任吗?再说了,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,如果不能昭雪的话,我都没脸回江阴。”
徐经滞留在京城,显然是为了能让自己有机会洗刷“冤屈”。
在别人看来,徐经是咎由自取。
但徐经自己可不这么认为,他不就是跟别人一样,给程敏政家的门子送了点金子,获得了特别拜谒的机会?又没有谈论鬻题,别人也拿不出证据,怎么就成戴罪之身?
历史上的徐经,对于自己不能考科举这件事也是非常在意的,而后多年都一直在为此奔走,为了得到一份特赦的旨意,他也不惜以家产去贿赂当时的朝臣,更是在弘治帝过世之后活动达到顶峰。
但可惜……没人能帮他。
以至于到正德二年,才三十四岁的徐经就郁郁而终。
他子孙后代能出个徐霞客,他躺在祖坟里应该也能冒烟了。
“我没办法。”唐寅当即回绝。
我好不容易才得脱牢笼,获得进士的名位,让我为你奔走?我还没怪你害我呢!
徐经见唐寅脸色生分,道:“伯虎,咱相识一场,你真的见死不救?我也不求你相助,只求你代为引荐,现在这位张师于朝中声望卓著,很多人巴结他都不得,只有你……就算你之前对他曾看不过眼,他也愿意提携于你,想来是欣赏你的才华和能力……”
唐寅打断徐经的话道:“以他的才华,不需要来欣赏我。”
开玩笑。
他是解元、会元、状元,我一直被他押一头,都是同科同年进士,他欣赏我干嘛?
连座师王鏊欣赏我,现在都不搭理我了,指望一个年谊来帮我?
唐寅把自己去拜张周为师兄这件事,当成是张周对自己的惩罚,并不觉得这有多大的荣幸,而他去完成也不过是要兑现赌约,也算是全了张周在鬻题案相帮的恩情。
至于唐寅想以后跟着张周干……他觉得就算自己愿意,张周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