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的。
李东阳和谢迁面色都很严肃,似也明白刘健不是在危言耸听。
谢迁道:“那陛下在此事上,到底听谁的意见更多?印公、厂公?还是皇后?再或者是……张秉宽?”
以谢迁的意思,既然我们不能再插手西北军政,也不能再提彭泉参劾张延龄的事,那也该知道,皇帝下一步打算怎样吧?
皇帝在此事上,应该也不会凡事都自己去斟酌对策,总要问人意见。
那到底是谁的意见比我们还重要?
李东阳就谢迁的问题,进一步分析道:“张秉宽始终是文人,若他有意为彭泉说情,理正是非,还是能递上话的。但就怕皇后会给陛下施压。”
朝中文官举报张家兄弟,照样会被厂卫法办,更何况是个没什么地位的武将?
彭泉这么做,说他耿直也好,说他傻也好,总之是犯事了。
现在皇帝为了包庇小舅子,连内阁首辅都威胁,不允许再提及这件事。
这种情况下,靠张周进言,有个屁用?
刘健打量着谢迁道:“于乔,你能去见见张秉宽吗?”
“什么?”
谢迁一怔。
这时候,居然让我去见张周?
我可是内阁大臣,就这么去见个贡生?再说我谢某人也不擅于这种跟年轻士子的交际啊,怎么不找李宾之?
李东阳道:“我去吧。”
刘健摇头:“于乔去最合适,无须登门拜访,也不要派人去请,找个由头见。若他以后还想出仕,就还是会打交道,问他什么,多也是会应答的。”
这时候,刘健所能想到的,那就只能是走一点不一样的路了。
跟戴义、萧敬这些人,沟通起来不方便不说,还会有外臣跟中官勾结的嫌疑。
反而是直接去问张周,简单明了,或许还能打探到不一样的消息。
……
……
谢迁当天就去见张周了,所用的方法很简单,就是派自己的一个车夫,去张周府上投递了拜帖。
然后他也不上门,找个就近的茶寮坐下,一边喝茶一边等张周来。
在他看来,张周知道他要相见,无论如何都是要给面子的。
结果……
张周没亲自来,却只是让自家的下人贾老水,送了一封信过来。
“什么意思?”谢迁坐在那,看着憨憨一般的贾老水,人还有点懵。
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