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。
……
……
等谢迁走了。
刘健将李东阳叫到了西厅内,把门关好之后,刘健问道:“治病这件事,我也觉得,陛下有些偏执了。”
李东阳道:“以我所知,陛下头几日也完全是采纳太医院的诊断方子,但收效甚微,但昨日用过宁氏女的方法后,当天皇子的病情便有所好转。”
刘健皱眉道:“你也是听太医院的人说的?”
李东阳点头道:“说是出自李公公之口。”
刘健道:“那太医院的人岂不是自乱了阵脚?”
李东阳道:“太医院本就是朝中特殊的衙门,跟内府过从甚密,所行之事与我等也少有交集。我倒是怕,陛下会把张秉宽的人,用到朝中的方方面面。”
“哦。”刘健会意点头,“你还是在防着张秉宽。”
说到这里,刘健对李东阳也是很“满意”的。
你李宾之干什么都好,就是别去捧张秉宽的臭脚,先前你对谢于乔说的那番话,可是让我很伤心啊。
但李东阳心明眼亮,他岂能看不出刘健的态度?
谁又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?还是在搪塞和敷衍刘健?
刘健道:“张秉宽几时回京,先前让你去问询过,可有消息?”
李东阳摇摇头道:“路途太远,无法知晓,但既是与太子一同北上,估摸半路并不会太过于张扬,陛下已明言他回京后是立于兵部尚书,我等只在军政之事上有备便可。过分的在意,也只怕会分心。”
“嗯。”刘健又在点头。
这相当于是他对李东阳的一次“考察”了。
显然李东阳的回答,算是让他觉得满意。
既保持了内心对张秉宽的防备,在人前还喜欢“装样子”,甚至在谢迁面前都能掩藏心中“真实的想法”,已经具备了“做大事”的潜质。
刘健似也明白到,除了李东阳之外,没有人能成为他的接班人。
毕竟连谢迁在针对张周的事情上,都显得“稚嫩”了。
敌对和和睦都不是成熟的表现,反而是那种表里不一的情绪,才是首辅该具备的潜质。
“宾之,我入阁部这么多年,这两年是最难做的,但我也熬过来了,以后可能要多靠你了。”刘健有感而发道。
李东阳无奈点头。
刘健是在弘治十一年接替徐溥为首辅的,而正是这两年首辅生涯,也正是张周崛起的两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