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宫身为大明的储君,居然知道有人想谋朝篡位?
张周道:“难道你认为,是我随便去非议宁藩,故意挑事吗?”
朱厚照摇摇头道:“我不是这意思,先生大仁大义,跟宁王又没什么往来,怎会有仇怨呢?还是说先生你已经算到,他们未来就会对朝廷不利?”
张周这次也没避讳,直接点头道:“的确有这种倾向。”
“嘶。”朱厚照握紧拳头道,“那就把他们灭了!”
张周道:“太子你这是要以捕风捉影的事情,去惩治宗藩?如此一来,大明宗藩反对的意见可就大了,太子也该知晓,我大明的宗藩于各地影响力可不小,若是他们联合起来针对于朝廷,甚至针对于臣,臣压力还是很大的。”
“先生怕吗?”朱厚照一脸促狭笑容问道。
“太子,做事要讲求证据,在证据之外,才是人内心的防备,就好似宁藩这几代,一直都有不臣之心,从先皇到当今陛下,其实也都知晓,否则也不会夺他们的护卫,也不会对他们多加防备。”
“但只是没有证据,一切都只是在猜测中,而且宁王在反相未曾毕露的情况下,朝廷也需要以安定宁藩来给各地的宗藩做个样板,以体现出朝廷对宗藩的宽容。”
朱厚照听完这番话,支着头道:“好复杂。知道他有异心,只是没抓到证据,就要放任不理?”
“嗯。”张周点头。
“那先生,现在您是要干嘛?是找到证据了?为何要以东厂的人去江西呢?”朱厚照面带不解。
“这次要擒获的,是暗中私造兵器的钟陵王,他是当今宁王的叔叔,他自诩要为大明鞠躬尽瘁,但其实内心太过于阴暗,暗中甚至还私自屠杀府中之人,可说是滥杀无辜……及有异心的奸邪之徒!”
张周在朱厚照面前,近乎是对朱觐锥的罪行下了定论。
从历史记录,再到东厂所调查,一切都符合张周的预期。
朱厚照道:“那是要杀一儆百吗?”
“杀?”张周摇摇头,“对于宗藩,既要防备,也要有所宽仁,如果并未有实际谋逆之举,只是做出一些反相,按照规矩也只是被贬为庶人,守皇陵思过,或者是调外地镇守边陲。但以来敲山震虎,也不是不可!”
二人正说着。
杨鹏出现在门口。
“有事吗?”朱厚照板着脸问道。
杨鹏道:“殿下,张师,刚闻听消息,说是宁王已得悉东厂正在暗中调查钟陵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