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结,各地到南京参加论学的学派名单,还有一些名儒的名字,还有地方官府配合的一些公函,您先阅览。”
徐经把他总结的东西,陈列下来交给张周,也是因为他知道张周做事很讲条理性。
因为张周没事就让唐寅写报告。
“嗯。”张周点头。
徐经道:“在下先告辞,回头您在南京的安排,若是您需要一些私下的安排,尽管跟在下说,在下没什么能相助的,一点微薄的家底还是有的,尽可能帮您做到。另外在下还刊印了一千份的心学典籍……不敢私自外赠,都给您备好了,只等您到南京之后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张周道:“这点你做得不好,刊印书籍这种事,我自己来就行。不过你既然准备了,那就留在南京,等宣讲心学的时候,正好可以趁机做笔买卖。凑出的银子,帮伯虎他造船之用。他到江南来就是为了凑经费。”
徐经笑道:“在下也会鼎力相助。”
……
……
张周人还没到南京,但南京早就因为他即将到来,而变得热闹非凡。
不单是准备来论学的,还有很多纯粹就是凑热闹的,如此也让南京城成为大明学术思想的中心,而且还是各地学派碰撞和交流的地方……不单是心学和理学之争,连理学内部也有学派之见,双方很可能为了个不起眼的概念,就会坐下来论上几天几夜,然后在互相不理解的刻板印象中不欢而散。
学术思想,都是刻板印象,但凡是灌输进脑子里的,哪怕是错的,想改变也难。
这点在朱厚照南下参加各种文会的时候,也感受到了。
“孙兄,你说他们这群人,明明都被我们说得哑口无言了,怎么还死鸭子嘴硬呢?”
这天参加完徐州本地的一个文会,朱厚照与孙澈等人回沿河驿馆的时候,就在好奇此事。
孙澈笑而不语。
一旁的公冶平道:“朱小公子,你这或有不知了,在论学上,从来没有对错之分,跟他们讲道理没用,最重要的是让那些旁听的人觉得咱有道理,把那些人拉进来,以后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便可。”
“靠!”朱厚照道,“那我不是白说了?”
公冶平道:“你可没白说,你没见今天几个过来旁听的生员,他们在事后都给我们递了名帖,反而是那些自称本地学派的理学之人,都灰溜溜走了?现在他们还死鸭子嘴硬,等他们内部有人退出,以后在本地论学的时候,理学就没法占上风,等他们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