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到底是张先生给我治病,让我得到这延续的生命,以我所延续之生命,跟他学习学问,将来还可以扬名于大明,这有何不妥呢?”
李东阳道:“所谓的心学,不过是哗众取宠,他人对此人的推崇,也不过多是因为趋炎附势,你怎也要跟着一起胡闹?”
李兆先很坚持道:“儿并没有趋炎附势,也不认为心学是哗众取宠,儿只是想研修学问。至于父亲所想的,要儿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事情……当儿心中有了寄托之后,也可以为此而努力,但现在……请父亲尊重儿的选择。”
这下倒把李东阳给整不会了。
李东阳难得看到儿子为了一件事,如此执着的模样。
有一点李兆先说的,还挺打动李东阳的,那就是李兆先说他先要找个寄托。
李东阳一想……儿子以前最大的寄托,就是寻花问柳,结果惹回来一身的毛病,差点命都丢了,现在好不容易“回头是岸”,回心转意要去研究学问,连秦楼楚馆和教坊司也都不去了,自己难道还非要限制他做学问,而让他堕入酒色的陷阱之中?
“去可以,拜师不可。”李东阳只能妥协。
也是没办法了。
李东阳号称是严父,但问题是他的家族香火希望,全都寄托在李兆先一人身上,对儿子的宠溺会发自于无形。
李兆先道:“可儿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了。”李东阳抬手道,“你也该清楚如今朝中的形势,张秉宽在士林中名声不显,你若拜他为师,让为父如何于朝中立足?不是要限制你,而是要考虑自己的出身……若是来年的秋闱你能更进一步,也随你去!否则……”
李兆先只是个国子监生,并不是举人。
在跟父亲讨价还价时,好像主动权也不是很大。
老爹让他去随大流去南京凑热闹,已经是格外开恩了,李兆先也知道不能太过分。
“可以。”李兆先道,“那儿以后也会用心读书,争取早日高中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!”
李东阳那叫一个生气啊。
……
……
在李东阳进内院休息时,外面便闹哄哄的。
李东阳知道,因为自己的首肯,儿子这是要撒欢去了,他也就懒得理会,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满脑子都是张周。
也在想。
张秉宽这小子到底有何魔力,能让那么多人为他烦心为他忧?
一直迷迷糊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