健才会说出“不可不信”的话。
朱祐樘道:“刘阁老,你觉得如果哪里发生了灾异,就说是因朕用秉宽所造成的,对秉宽是否过于苛责了?秉宽也可有用过灾异之事,来攻讦于朝中同僚?”
刘健道:“有建昌伯之事。”
“那是秉宽提的吗?”朱祐樘着恼道,“秉宽时不过提出建昌卫或有地动发生,连朕都不敢说这与建昌伯的为非作歹有直接关联,且此事不是你们提得最多?”
当皇帝的也有脾气。
当时你们拿建昌卫的地震强行联系到张延龄的为非作歹,还让朕将张延龄发到西北去“戴罪立功”,还解救了建昌卫指挥佥事彭泉,怎么现在却倒打一耙,说这是秉宽所为?
“钦天监!”
朱祐樘怒喝一声。
倒霉兮兮的吴昊,从文臣堆里走出来,他脸上分明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绝望。
我就是个棋子,被你们拿出来当猴耍的,爱咋咋地,赶紧把我给整死吧,我活够了。
“是你跟英国公说,或有灾异之事发生,还是在京师,且还能跟张秉宽联系在一起?”朱祐樘厉声喝道。
吴昊道:“是。”
“那到底是何灾异?”朱祐樘喝问道。
吴昊心想,陛下您难道不知晓?还是说这是张秉宽的阴谋,他故意诓我的?
吴昊侧目看了看张周,这才道:“是雹灾,于戊子日,也就是四天后。”
朱祐樘冷笑一声道:“吴监正,你好大的本事,这你都能推算出来?”
“臣……罪该万死。”吴昊差点想磕头认错保命了。
“你没错。”朱祐樘道,“身为钦天监监正,算出什么事情就如实上报,这本就是你的职责,但你跟英国公提及此事,意图为何?是为了让他强行把此事联系到秉宽身上吗?”
“呃……”吴昊哑口了。
这不是我想去说的,是张秉宽他自己想说的啊。
他还假借陛下您的名义呢。
要怪……全都是张秉宽的错。
朱祐樘再环视在场之人道:“诸位卿家,今天朕看到一份奏疏,是朝中诸多大臣联名参劾秉宽的,说他以方术进幸,是为大明的奸臣,以此而乱国本。朕想问问,是否你们也认为,朕应当将他弃之不用呢?”
在场大臣心想,我们都参劾他了,自然是想陛下您将他赶得远远的啊。
这还用说吗?
什么为国为民的,历来为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