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时,便见朱祐樘脸色不对,在朱祐樘屏退了侍从之后,才冷冷问道:“朕要让秉宽查宗藩的事,为何这么快就为世人所知?是朕的身边,有鬼吗?”
杨鹏大吃一惊道:“奴婢并未跟外人提及,走的时候匆忙,奴婢也只带了很少的人出京师。还望陛下明察。”
以往无论皇帝怪责什么,他当家奴的,直接认了便可。
但这次的事情太大,杨鹏可不想背那无端的黑锅。
朱祐樘将一份东西丢过来,到杨鹏面前,道:“看看!”
杨鹏急忙往前爬两步,拿起来看过之后,心中如吃了苍蝇一般。
“昨日便有言官上奏,以宗室稳定为缘故,提到如今市井那些流言蜚语或只是民心所呈现,不宜过分苛责,甚至还劝谏朕要远离奸佞多接触贤臣,这种指桑骂槐的手段朕以前真是屡见不鲜,你给朕好好查查去!”
朱祐樘生气就在于,自己还没公之于众的事情,就被大臣知道,还被言官借题发挥。
无论背后是泄露消息,还是被人察觉端倪,当皇帝的都不允许自己的绝对权威被挑战,他朱祐樘自然就要找人开刀。
收拾宗藩是他的目标,而收拾那些文臣,同样也是他的目标。
杨鹏道:“奴婢领命。”
朱祐樘冷冷道:“暗中去查,不要再张扬了,秉宽回京之后,你听命行事的时候也要有分寸,不要让人知道你们之间的过分走动。”
杨鹏听了登时觉得为难。
既要听命于张周,随时跟张周请示和汇报,却不能让人知晓他们之间有过分的走动,还不能让人以此来联想……
好难啊。
果然是伴君如伴虎。
“朕不知为何,最近心绪总是不宁,宗藩的事牵扯是大,但也涉及到大明的安定。朕不能让人觊觎这个位子。”
朱祐樘显得很焦躁的模样。
杨鹏刹那之间,似是觉得,眼前这位皇帝是个“昏君”,而且是那种喜欢生疑,对任何人都不放心的昏君,好像任何大臣只要惹恼了皇帝,都会被剥皮抽筋一般。
杨鹏道:“陛下,莱国公跟奴婢说,让奴婢多照看好京师内即将分娩的皇妃。”
“哦,是啊。”
朱祐樘想到自己即将出世的孩子,心境才好像放松了些许,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,“希望是皇子,也希望上天怜见,如果这次不成的话,朕还要再努力。如果是个皇子,那以后有秉宽为这孩子保驾护航,无论是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