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颗后脑朝上的黑色头颅,静悄悄躺在**桶里,脑袋上还有陆知意刚刚扔进去的擦手纸。
陆知意猛的一下跳出了两米远,整个身子都撞在了厕所隔间的门上,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,疼的她直皱眉。
刚刚让楚西洲陪她,确实是有撒娇的意味,而现在,恐怕这段时间,楚西洲不陪她都不行了。
陆知意害怕到手指都在发麻,差点一脚踩进蹲便器里,就为让自己离那个**桶远一点。
她做梦都想不到,她有一天居然能跟一颗头,锁在同一间厕所里!
这段时间,确实见过几具尸体,但是真没见过这么赤裸裸的一颗头,恐惧感顿时蔓延,连脑子都变得有些轴。
楚西洲在电话那头,额头青筋直跳:“乖乖,别害怕别紧张,挂电话,打给郑组长,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到。”
陆知意生生咽下了一口口水,除去警察的身份,她可是一个花季少女啊,哪个花季少女看到一颗被砍下的头还**能冷静沉着?
“不行,楚西洲,你别挂电话,我有一丢丢害怕...”
陆知意声音都在抖,楚西洲此时恨不得自己会飞,能马上飞到她身边去,但是按照眼下清情形,他必须得先让郑周到她身边去。
“知意,一分钟好吗。”
陆知意吸了吸鼻子,衡量自己是否能在这一分钟之内保持足够的理智。
实际上她自己也知道,离楚西洲来起码还需要十几分钟,总不能十几分钟都在这与这颗头颅共处一室。
侧耳靠在门上,发觉门外彻底没有了声响,按照张与生那**的尿性,他绝对不可能主动来给她开门。
陆知意只能紧紧咬着下唇,反正就一分钟,硬着头皮说道:“...好。”
陆知意话音一落,楚西洲就立即将电话挂断,电话挂断的那一刻,陆知意全身的神经都莫名其妙的开始紧绷。
一想到凶手将头砍下,又趁着月黑风高之夜,一个人提着一颗新鲜的头颅,丢到这个**桶里,陆知意腿都在抖。
不过为什么这一路上来,她没有看到任何血迹呢?
办公室里血流满地,周泽一和赖音穿着防护服,脚尖点地,都不敢说自己完全没有沾到血迹。
凶手是怎么蹚过那么多血液,走出办公室,又不留一点痕迹的走到这间厕所的呢?
难不成从办公室走出来时,还顺便换了个装?
陆知意眼角抽了抽,好像也不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