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周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人,也不忍心再问什么,那发了疯的女人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,就算要醒,最快也只能等到明后天。
刚刚那个女人,愣是他们瞧见了,心中都浮有一丝恐惧,更别说陆知意一个小姑娘了。
而陆知意貌似不想等到明天,她从楚西洲怀中抽身,将自己包里的手机掏出来,吸了吸鼻子,对着郑周开口道:“郑组长,陈巧已经死了。”
郑周不解,疑惑地从后视镜里对上她的眼神。
陆知意胡乱抹了一把脸上干涩的泪痕,开口道:“我的意思是,派出所系统里有身份记录的那六个女人,实际上全部都已经死了,现在的陈巧是被拐卖来的,顶替了原本的陈巧。”
陆知意将拍好的照片递给郑周看,郑周将车停在了路边,接过手机,看着那一片土坟,和木质碑上刻着的名字,陷入了沉思。
沉思片刻,半信半疑的将手机递给了白千鹤。
白千鹤看完,只惊道:“这太荒唐了。”
“我知道很荒唐,但这就是事实,百草枯死亡的那四个只有一个肾的女人,我猜,应该也是被拐卖的,正义村的大部分人都有遗传性多囊肾病,需要进行肾移植,而她们拐卖妇女的目的,除了必要的传宗接代,另一个目的,应该就是这个,只要能匹配上的,就带去进行肾移植,取了肾以后,还能白得一个老婆。”
“那些在正义村派出所没有身份信息的,应该也全都是被拐来的,将她们的身份和照片录入失踪人口网站,应该都可以找出原来的身份。”
郑周眉毛拧成了一团麻花。
“那下毒的凶手呢?”郑周沉声问道。
“凶手...我猜...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女人。”
“理由?”
“直觉。”
陆知意说完也不再做什么解释,便重新挤进了楚西洲的怀中。
靠近他的那一秒,她能明显感觉得到,楚西洲叹了口气。
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,是不是太过要强了,一般经历过刚刚那种事情的女孩子,就应该趴在男朋友怀里楚楚可怜,痛哭流涕。
而她...
却完全与之相反。
楚西洲从不干涉她如何推理案情,也从不插手她如何破案。
可是刚刚明明落了惊险,不过才过去短短一个小时,她转身又跟郑周谈起了案情。
楚西洲想说些什么,却又被噎在喉咙口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