亦川说了好久,他也愣是没去。
可是陆知意一开口,他连想都没想,就去了。
他自己也不知道,自己喜欢她到底喜欢到了什么地步,虽然她是陆叔的女儿,虽然四年前就有过一面之缘,但是自己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。M.
他一直觉得来日方长,他有的是时间去了解她,可是他们干特警的,哪次出任务不是相当于签一张生死状,想到这,他竟有一丝莫名的心慌。
许铭见他久未作答,停下了擦杯子的手:“你想什么呢?”
楚西洲突然勾起嘴角,用舌头轻轻顶了顶上颚,开玩笑道:“在想如果有一天,我出任务没办法回来,你们这几个家伙能不能替我照顾好她。”
许铭啧了一声,愤怒的将手里的杯子砸在前台的大理石砖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:“赶紧闭嘴吧你,晦气。”
父亲们失去陆建宇,每个人都颓废了很多年,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感情自然不会比父亲们和陆建宇浅,每个人都把对方视作亲人,他真的很不希望看见杜非凡或者楚西洲任何一个人出任何的事。
陆知意靠在包厢的墙边,前台和包厢处刚好隔了一个夹角,楚西洲的话,虽然带着些玩笑的意味,但是她知道,这里面认真的成分居多。
她垂在双侧的手,紧紧攥着衣角。
鼻腔里有说不出的酸楚,她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被爱,也是第一次真的有人关心照顾她的感受,更是第一次,她受伤了,有人比自己还疼,她的胸口突然开始发紧,连呼出来的气息,都变得沉重。
饭局终于散场,大家道完别,便各回各家,各找各妈。
此时天色刚刚破晓,地平线渐渐升起一缕金光,静安市北边有一条河,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燕云河,河上横跨着一座桥,名叫燕云桥,从火锅店回程的路上,刚好经过燕云桥,看着东方升起的金光,倒映在河面,与河面呈一色。
偶尔会有不知名的飞虫,在河面轻点,荡起一片涟漪。
车内无言,本来还有些困意的陆知意,耳边一直回荡着那句,如果他出任务回不来..
一下子睡意全无。
她将头靠在车窗上,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高楼大厦,直冲云端,看着形色各异的路人,行色匆匆,看着原本寂静的车道,变得川流不息,她的胸间,依旧有些发紧,噎得她说不出话来。
手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度,从许铭的店里出来,他就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有些黯淡,她将她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