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不容易平复呼吸后,才对时舟说:“小姑娘,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,刚刚那个病犯的诊断你没错!”
时舟反问:“所以错的是那位考官大人?”
曾知元说:“他也没错。病患有双重病症,其中肝郁症的症状更严重,严格来说,你二人的诊断都不齐整,若是从批阅来讲,你的分值会更高。”
曾知元把手里的一个名牌递给时舟,“你进入了下一轮赛事,这是你明天的号牌!”
时舟反问,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当众宣布结果?”
曾知元沉默了几秒,“现如今好大夫难求,一个大夫若想从业,要经过多年学习,若是因为一个误诊被毁,那……”
“小姑娘,我知道你今天有些失望,不过,这次的事,也是多亏了你才能他一个教训,让他知道山外有山,天外有天,不能因为别人年轻,就轻视。毕竟,这世上是有英雄出少年的说法!”
时舟略一沉思,应了一声,看来,通州的医界还没糟糕到那个程度。
最起码眼前这老头这番话一说,还是有些道理的。
曾知元目送时舟离开后,才转身看向追过来的于洪才,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还记得昨天你跟我提过的那个孩子的病吗?”
于洪才点头,“记得,当时就是这个时舟在旁边说话了。”
曾知元看了他一眼,倒背着手一边走,一边丢下一句:“昨天那例病症我复诊了,她是对的。”
于洪才僵在原地,昨天那例病患,那丫头只是在旁边观望的,她是怎么知道的?
时舟回到客栈,就看到客栈门口的台阶上,小胖墩正抓着一根糖葫芦在吃,看到时舟过来,他一下跑了过来,“姐姐!”
时舟好奇的问:“你怎么在这?”
小胖墩说:“我原本是要去斗医大会看你比赛的,但是奶娘说斗医大会的人太多了,怕那些人冲撞了我,太危险,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你。”
小胖墩身后的奶娘对时舟很客气,“小少爷确实是要去看您比赛的,不过小少爷刚经历过那些事,奴才们不敢叫少爷冒险,时大夫还请别见怪。”
时舟哪里能见怪,“我也比完了,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小胖墩问:“那你比赢了吗?”
时舟掏出那个号码牌,“应该是比赢的吧,明天还要去呢。”
小胖墩顿时眼睛一亮,“我娘还说你就是哗众取宠,我这就回家告诉我娘去,你明明比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