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时候只说明彪是被吓的,没说被什么吓的,时舟还挺好奇。
明彪可没何晨晖那么防备心重,听时舟一问,当即就说:“别提了,你要是看到了,你能当场吓哭!”
明彪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看到的场景,最后总结:“那就是个怪物啊!”
时舟拿眼角瞅他,“你是说赵公子啊?他的病是我治的,手脚也是我切的。当时电闪雷鸣风还大,点了十几根蜡烛,但切口还是不够平整,切痕也不够漂亮。”
明彪倒吸一口凉气,眼睛看着时舟像是看着怪物,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时舟微笑:“吓到了?放心,我这人不爱管闲事,除非病人不遵医嘱。”
“我、我遵医嘱,哈哈。”明彪打了个哆嗦,太阳也不晒了,扶着墙又哆哆嗦嗦回房间,乖乖在床上躺下了。
他这个人,最听医嘱了!
晚上时舟过去复查,一眼看到房里多了个人,时舟问:“你谁啊?病房重地,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。”
明彪:“时大夫,这是我随从小栓,我爹娘让他来伺候我的,晚上不走的。”
时舟看了小厮一眼,能被派来伺候明彪的,十有八九是勾搭袁屠夫家丫头的那个。
刚好甄有福端药进来,“明少爷,这晚上的药该喝了。”
“让小人来吧。”小厮赶紧接过去。
时舟盯着小厮,提醒:“小心些,药里有附子,附子有毒,万一沾到手会先从皮肤开始溃烂,这种毒最要命了,外头看不出来,在里面悄悄作怪。”
时舟瞎说的,附子有毒,但没那么大的毒性,真要是附子中毒,那得一次性吃下很多,要么就是积累起来的毒素。
但小厮不知道啊,他的脸一下变了,端着碗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,随后“咣啷”一声,碗摔在地上,药洒了。
甄有福怒了,“我熬了一上午的药,一天一剂,一剂三碗,你知道这花了我多少心血吗?”
小厮“扑通”一声跪在时舟面前,举起手,吓得直哆嗦,“时大夫,救、救救小的吧,小人这手,碰、碰过附子啊!”
时舟没说话,躺在床上的明彪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珠子,一愣蠢萌的问:“附子是什么?为什么你碰过有毒的东西?”
时舟一愣,看了明彪一眼。
明彪卡吧着黑溜溜的眼睛,一脸茫然,“啥东西啊?”
时舟明白了,看来这事儿明彪这小子不知道,应该是何晨晖私底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