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他生怕被人看见了,赶紧胡乱抹了一把脸,转身打开门进了屋。
德成坐在门前的椅子上,缓了缓劲儿,这才开门进屋去。他从柜子顶上拿下一瓶药酒,脱下上衣,倒了一点在手心,双手使劲搓了搓,这才把手放在腰上用力地揉搓起来。
还真别说,这药酒挺管用的。这是他按照古方自己配的,当时泡了两瓶,想着小封干的是力气活,容易受伤,就给了小封一瓶,自己留了一瓶。平时遇到什么跌打扭伤的,自己擦一擦就会好许多。.
这会儿伤处虽说是火瞟火辣的,人却松泛了许多。他活动一下身子,觉得腰上好了一些,这才穿上衣服,去厨房给母女俩做饭。
玉梅回家没察觉什么异常,吃过饭后,带着六月高高兴兴地玩了一会儿,又陪着德成说了一会儿闲话,这才让六月洗洗**睡觉。
等六月睡着了,玉梅坐在灯下,翻开厚厚的一本书在灯下看了起来,一边看还一边默默背诵。
德成放下手里报纸,好奇地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,原来是本领袖选集。
“你背这个干嘛?”德成不解地问道。
“我们厂革命委员会成立了一个读书小组,参加的人都必须会背诵《毛选》。我是读书小组的骨干,希望努努力,争取能评上今年厂里的‘活学活用毛选积极分子’。”
“有用吗?”德成问道。
“怎么会没用呢?瞧你这样儿就不是个积极分子。我还要争取入党呢。”
“上次入党不是因为你弟弟的事给搅黄了吗?怎么?还不死心。”
玉梅看了他一眼,有些不高兴地说道:“你自己不进步,也不能拦着别人进步吧。是,我弟弟把我入党的事给搅黄了,我这不是在积极补救嘛。我相信,组织一定能看到我的决心和行动,一定会重新给我一个机会的。”
德成沉默了,在入党这件事上,玉梅一直都很在意。她一心想通过自己的行动向组织表达自己入党的决心。德成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她走向革命道路的绊脚石,所以向来不太支持她的革命行为,对此,玉梅早就有些不满了。
夜深了,玉梅收了书,倒水洗漱后睡觉了。德成躺在床上,腰上虽然擦过药酒,可还是很疼。特别是翻身的时候,简直疼得他难以忍受。他知道,这是受伤后身体的正常反应,倒也不太惊慌。为了不打扰到玉梅休息,他尽量平躺着一动不动。
玉梅闻到德成身上刺鼻的药酒味儿,转头问他怎么回事,德成只得说是自己的腰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