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忙对他说:“哥,快起来,晚点就没饭吃了。”德成摇摇头:“你去吧,我不想起来。”说罢,转头望着破旧的帐篷顶发呆。孙喜见他没有起身的意思,便自己先出去了。
一转眼,德成已经被动当兵三个月了,这几个月基本都是无所事事,除了老兵教他打了几次枪以外,没有操练,没有行军,部队一直在休整。虽说长官部的条例规定部队休整时,每天都要坚持操练,可这帮老兵油子谁会听呢,有钱的都在镇上酒馆烟馆里快活去了,没钱的就整天睡觉,军官们害怕手下这帮兵油子闹事,也不敢管太严,慢慢地,就谁也没把条例当回事了。当然,德成他们这帮新兵蛋子是不被允许单独外出的,就是去团部搬运物资,也得有老兵看着。
“他**,老子迟早一天要弄死他。”德成听到骂声,回头看见孙喜一手拿着个沾着土的馒头,另一只手上拎着几件脏衣服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了?有吃的还骂?这大清早的谁招你惹你了?”德成躺在铺上,懒洋洋地问道。
孙喜把馒头递给德成:“还不是那个惹人烦的卢二狗,拿着,这是给你的。”
德成伸手接过馒头,拍了拍上面的土,送到嘴里咬了一口,看见孙喜脸上的伤,他翻身坐了起来。“怎么,他又动手打你了?”
“嗯,刚才遇见卢二狗,他让我把他的脏衣服洗了,我不干,他就打我。”孙喜摸了摸脸上红肿的伤痕,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别哭,被人看见了笑话。”德成靠过来拍了拍孙喜的肩头。孙喜点点头,用手擦了把脸,站起来拿着脏衣服出门去洗刷。
德成躺在铺上,嘴里慢慢嚼着馒头思考起来。一会儿,孙喜洗完衣服进来,德成冲他招招手,他走过来坐在铺边,德成问他:“你认得藿麻不?”孙喜点点头说:“我认得,那东西可蜇人了,小时候我们总拿它捉弄人。你怎么想起这东西?”
德成呵呵一笑,看着孙喜不说话。半响孙喜才反应过来,一拍自己脑袋:“我知道了,谢谢哥。”说罢,笑着跑了出去。
当德成他们第二天再次见到卢二狗的时候,只见他一刻不停地在身上抓挠着,一见孙喜就破口大骂:“你他**怎么洗的衣服,是不是没洗干净?看老子不打死你。”
孙喜往后躲了躲,一脸无辜地说:“没有啊,我洗得很干净啊,衣服拿给你的时候你也看到了的。”
德成一脸正经地看着卢二狗说:“卢老哥,我看你八成是被毒虫咬了。”
卢二狗听了,抓挠得更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