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雷书记,我接受你的批评。我是因为睡不着觉,吃了药片睡过头了,我诚恳向你道歉。”
厉元朗没有硬顶,他知道雷震说这么重的话,是因为刚才在人选问题上受挫发邪火呢。
大丈夫能屈能伸,该伸的时候必须要伸,该屈的时候也要屈。
何况,厉元朗的确有错在先,雷震说他,他得认。
“我不是批评你,在这种非常时期,一件件一桩桩事情接二连三发生,够让我头疼的了。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出现问题,给人以不好的联想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厉元朗态度恭顺,语气诚恳,雷震即便心里有一百个不满意,也不好把话说的太难听,只能适可而止。
当雷震在厉元朗面前,身影逐渐消失后,厉元朗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中秋,你给胡召俊打电话,马上。”厉元朗命令道。
电话很快接通,厉元朗让胡召俊找个安静地方,他有话要说。
胡召俊明白,厉元朗说的安静地方是什么意思了。
必须没有外人打搅,必须安全。
这地方倒是有一个,在县城边上,他一个朋友开的狗肉馆。
三间大瓦房,春暖花开后营业,天一凉就关门。
现在正是冬天,这里早就停业了。
他派人先去升了炉火,之后先于厉元朗赶到。
坐在桌子前烤着火,没一会儿,厉元朗便出现在他的眼前。
“太冷了。”厉元朗吹着哈气,徐徐坐在胡召俊对面。
这会儿,王中秋冲胡召俊手下警员一使眼色,二人一起离开,屋子里只剩下厉元朗和胡召俊。
“调查得怎么样了?”厉元朗边搓手便问道。
“我们已经查到,邢东开的那辆白色丰田,在富沙镇光安镇都露过面,多山乡没有。”
厉元朗分析说:“光安镇距离县城最近,然后是富沙镇,最后才是多山乡。这么算来,邢东去富沙镇的可能性最大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只可惜,富沙镇的监控有限,不能确定他去富沙镇什么地方。”
厉元朗想了想,问胡召俊:“你知道金洼坑在哪里吗?”
胡召俊是老戴鼎县的人,又由于长期办案,下面的乡镇非常熟悉,包括各村各屯,哪一个地方都逃不过他的记忆。
“那好,我想今晚咱们来个夜探金洼坑。”
“去金洼坑!”胡召俊一愣:“那里很大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