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澜听到这儿,只觉得有一盆冰冷的水从自己头上浇下,里里外外凉了个彻底。
“谢老爷子这是铁了心让宴声忘掉你和你们的过往。”段文峥也很崩溃,拿出支烟点燃,“看宴声的反应,已经把以前的所有忘得一干二净了。”
“段大哥,我该怎么做?”温澜无助地站在病房楼下的风口,颤声问。
“往好的方面想吧,毕竟宴声的枪伤已经痊愈,我尽快打通这边的关系,问一下宴声的主治医师,看看那种破坏记忆力的药到底具不具有可逆性。”
“我不相信谢宴声会忘记我。”温澜眼眸通红,闪烁着泪光,“这阵子我不准备走了,先在附近住下。”
段文峥朝医院外面瞥了眼,拧眉问:“江景辞还在外面等你,你准备怎么应对?”
“除非他杀了我,否则,我是不会跟他回江城的。”温澜一脸决绝。
“我在谢家的线人告诉我,正因为那种药已经在宴声体内生效,谢老爷子才放松了对宴声的看管。谢老爷子已经得到我和你去见宴声的消息,正朝这边加派人手。”
段文峥弹了下烟灰,“只要我们这次离开医院,再想进来可就难了。”
温澜还没应声,又有两个安保人员走来,用英语驱逐他们离开医院。
段文峥试着用英文与他们沟通,但没有任何效果。
“就算进入病房也没什么用,因为宴声现在根本就不记得我们。”段文峥劝温澜,“先找个酒店住下再从长计议。”
温澜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。
江景辞还杵在原地等着温澜,当温澜和他擦身而过时,没做任何交流。
“温澜,我江景辞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?用得着就多看两眼,用不着就一脚踹开?”江景辞忽然对着她的背影吼起来。
她被冷风吹了多时,脑子已十分冷静。
谢宴声现在这个样子,暖暖还在江景辞手中,她不敢和江景辞把关系闹太僵。
她不想被段文峥看了笑话,忙支走段文峥。
段文峥临走还是对江景辞撂下狠话,“老江,别把事儿做绝。否则就是与我段文峥过不去。”
江景辞沉默,凌厉的五官全是不满。
待到段文峥远去,温澜看向江景辞,缓了缓语气,“老江,谢宴声现在情况不是很好,请你再给我几天时间,等他情况好一些,我就回江城。”
“谢宴声只要还活着,你就必须履行协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