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份文件放到温澜面前,“本来是一栋无人问津的烂尾楼,上个月十号,我刚说要买下它,十一号,江景辞和沈毅就跳出来,也说要买下它。这样一争,只能等着下周一进行竞价拍卖了。”
“如果烂尾楼的实用价值不是立竿见影,我希望你放弃它,把精力放到其他方面。”温澜不想看到三个人在生意场斗得头破血流,劝道。
“你怕我玩不过姓沈的和姓江的?”谢宴声眉心微蹙。
她愣了片刻,点头,“江景辞低调内敛,多年在生意场不显山不漏水,但我听周翘说他的财力不是一般的雄厚。沈毅现在有陶凝晚扶持,也不能小觑。两人真要联手——”
“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泛泛之辈?”谢宴声眼底划过些许不悦,嗓音中透着不满。
“江景辞现在已经疯了,你和一个疯子能争出个什么?”她翻身从谢宴声身上下来,拿起睡袍穿上。
“江景辞没疯。”谢宴声再度把她扯到床上,俯身凝视住,“现在摘掉君子面具的才是真正的江景辞。偏执,心机深沉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”
温澜无言以对。
因为谢宴声还真说到了点子上。
天快亮的时候,谢宴声穿好衣服准备离开,她才想起问谢宴声怎么也会出现在医院。
“我妈这两天血压有些高,一直在医院打点滴。”谢宴声叹了声,“上了年纪,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不舒服。这几天你再去医院看周翘,极有可能遇到她。”
“遇到就遇到,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。”温澜听到谢母就来气,怼道。
谢宴声满脸愁绪,“你和我妈这辈子还有破冰的可能吗?”
“没有。”温澜答得决绝,“以后无论我和你关系如何,与你们谢家人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谢宴声不置可否地啧了声,“你还真有骨气!”
温澜又叮嘱他好几遍,最近要避嫌,就不要再见面了。
“想得轻了就不见面,想你想得狠了我就过来。”谢宴声撂下这句就走了。
门锁落下之后,温澜第一时间找到事后药吃了两粒。
女人最大的自律是不乱生孩子。
暖暖早产夭折已经成了她心底永远都抚不平的伤疤,在没有看到程霓嘉遭到报应之前,就算谢宴声再给她谢太太的名分,她也不会选择怀孕生子。
温澜睡了两三个小时的囫囵觉就去了医院。
icu的医生说周翘还在观察期,这两天不能接受探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