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辞走进房间那刻,温澜心虚,愧疚到了极点。
和谢宴声昨晚在梅城那场放纵,令她根本不敢和江景辞直视。
“我去倒水。”关上房门之后,她没话找话,“你坐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江景辞站在门口的玄关处,并没有落座的想法。
她鼓起勇气看向江景辞,欲言又止。
“昨晚上在哪儿过的夜?”江景辞温润的嗓音又哑又沉,透着满满的隐忍。
温澜心虚地说:“在梅城。”
江景辞垂落的双手已经紧紧攥在一起:“和谁?”
这一刻,她莫名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既视感。
昨晚和谢宴声的那次欢好,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是场不想提及的不堪。
江景辞等了会儿见她不语,咬牙问:“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?”
“对不起,老江。我——”她说着嗓子就哽咽起来。
“除了对不起你还会说句别的吗?”江景辞声音忽然拔高。ωωw.Bǐqυgétν.net
“刚答应我朝着结婚处下去,就因为去不去南部山区过周六而意见相左,你一声不响去了梅城,还把我所有**拉黑。温澜,我到底有多罪孽深重,你要来这么折磨我?”
拉黑他的是谢宴声,但这句话烂在肚里也不能说。
她听得心酸,“对不起”三个字儿刚到嘴边,就被她咽下。
对江景辞,她好像除了“对不起”和“谢谢”,再无其他。
江景辞紧紧盯住对面一言不发的女人,心口早就疼得翻江倒海。
此时此刻,只要温澜软言温语向他示好,哪怕轻轻喊句“老江,我错了”,他也会没有骨气和底线地选择原谅。
可是,等了许久,他也没有等到。
“作为你奔着结婚去的准男友,我想知道昨晚你和谁一起去的梅城?”江景辞强忍着内心的不悦,打破沉默。
她咬唇。
明明和谢宴声是碰巧遇到,但两人却坐了同一趟航班,住的是同一家酒店,晚上还睡在了一起……
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心理,不到万不得已,她不会说出谢宴声的名字。
“给我个去梅城的理由,我可以继续装聋作哑,这事儿就翻篇了。”江景辞试着给她台阶下。
季敏心的事儿千头万绪,她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,只能解释:“梅城是我老家,昨天回去是为了看一位过世的长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