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,你就可以操纵我的性命了。”
我粗暴的将她的脑袋推开,冷声说道:“没兴趣。”
干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。
我继续问道:“你用这个醉花蛊杀了你的仇人?”
干尺拢起衣服,漫不经心的说道:“也算吧。”
干尺给我讲了她的过去。
干尺有一个比她大十三岁的亲姐姐干闻。
干尺的父亲是一名农民工,在工地做了两年,却一分钱也要不到,只能跟着工友一起站上了高楼。
他们举着红彤彤的条幅,声嘶力竭的说着,他们辛辛苦苦的血汗钱,一分也没拿到。
包工头慌里慌张的跑过来,解释说是开发商拖欠工程款,他也没钱。
群众探头探脑的看热闹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
甚至还有一些起哄的,问这些农民工还跳不跳,不跳别在这儿吓唬人。
警察维持着现场的秩序,谈判专家说着劝慰的话。
所有人都说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却没有一个人说农民工的血汗钱该由谁来拿。
天台上的风那么大,吹得人头昏脑涨。
站在天台上的农民工们像小丑,又像小鸭子,他们排着队从楼上跳了下来。
一个接着一个。
生命,无比脆弱不堪。
当时的法律还不健全,随处可见的农民工讨薪,随处可见的天台横幅和绽放出血花儿的尸体。
开发商们钻了法律的空子,靠着无本万利迅速发家,他们的脂肪堆积,将军肚里全是农民工的血汗。x33
直到后来,有从事法律行业的教授站出来,给出了解释条文,规定了开发商必须给钱以后,事情才逐渐好转起来。
而此前死去的那批农民工被称为社会发展的‘阵痛’,倒在胜利道路的牺牲者。
没有人记得他们,也没有人觉得他们伟大。
可他们切切实实的付出了生命。
干尺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位农民工。
死亡,没给他的家庭带来一丝光芒,反而令生活沉入深渊。
干尺的母亲那时候怀孕已经六个月了,她整日郁郁寡欢,终于在生下干尺以后,油尽灯枯,撒手人寰。
只有十三岁的干闻为了养活干尺,辍学出去打工。
干尺从小没见过父母,对父母没有概念,她的生命中只有干闻。x33
干闻就像她的母亲,也像她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