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,他一点都不痛。
他的全部痛感,都在滕辛那里用完了,这是他第二次觉得,他的人生里有太多的无能为力,而第一次,是母亲离世。
直至审问结束,向柏凯都没敢重新踏进那个房间,他心里明镜,滕辛招供出的那些人命,足以让滕辛死刑没命。
小警员结束审问后,同向柏凯见了面,小警员转告向柏凯,说滕辛有话要转达。
滕辛说,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哥,但绝对不是向柏凯。
听闻此话,向柏凯明白,那个所谓的“哥”,只能是房萧羽,而不是他向柏凯。
就算是赴死,滕辛都不会给向柏凯一丝希望。
向柏凯终于明白,有些人是唤不回的,有些过往是没办法弥补的,错了就是错了,失去了就是失去了。
如今的一切,是滕辛故意给他的惩罚,滕辛的人生就此终结,而他向柏凯,要带着对滕辛的遗憾,继续走完后面的人生。
警方整理了滕辛的招供,各种案件几乎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,可滕辛就是句句不提房萧羽,句句不提老a。
他把所有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,他铁了心要死,谁都拉不回。
向柏凯在警局熬了一天一夜,他就守在李警官的办公室内,协助李警官整理有关詹爱兰和房萧羽的各种罪证。
两人一直熬到隔天上午十点。
李警官实在看不下去,扯着向柏凯的手臂说道,“你非要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吗?这些资料下面的人会整理,不需要你来帮忙,你看你现在的样子,黑眼圈都要掉到嘴巴里了!赶紧回家休息去,我让小秦开车送你回家。”
向柏凯继续核对纸页上的信息,两耳不闻。
李警官无奈道,“我知道滕辛的事让你难受,可他的确是杀人了,你救不回他的,你换个思路去想,这就是他自己的命运,你明天不是要陪小柔去美国吗,你回家好好吃顿饭,整理一下行李,明天一早还要出发的。”
向柏凯拉开抽屉,拿出里面的各种信息文件,他将所有信息都整理进文件袋中,他冲着李警官说道,“这些信息我备了一份,明天我带着小柔去美国治病,等小柔的手术结束以后,我会去詹爱兰美国的公司踩踩点,这份名单上的人,我会想办法联络。”
李警官紧张道,“你是不是有病,你自己去调查詹爱兰?你不怕死啊!万一那个詹爱兰给你灭口,我上哪救你去!我警告你啊,不能擅自行动!”
向柏凯说道:“我不会冒然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