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柏凯说不出话，滕辛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刺痛在他的心口，他自知亏欠，可他不知要如何拯救滕辛，更不知，要如何阻断滕辛对向阳的恨意。

他想保护向阳，更想保护滕辛，可到头来，他谁都保护不了。

他被困在滕辛的“道德压力”之下，他正在被自己的亲弟弟牵着鼻子走。

短暂的僵持过后，向柏凯准备结束这次见面。

可这时，隔壁的李警官走进了这个房间，李警官一脸沉重，他凑到向柏凯的耳边，小声道，“向阳刚刚承认了，他说自己就是老a。”

倏然，向柏凯一脸惊诧，他的大脑短暂地停滞了片刻，而即便如此，他对向阳也依旧是百分百信任。

他同李警官对视，下一秒，他明白了向阳的真实用意。

向阳承认自己就是老a，其实是在说谎，而谎言的背后，是在谋划另一盘棋局。

向柏凯猜透了向阳的打算，向阳假装承认自己就是老a，而后，通过警局释放出“老a被捕”消息，到时候，所有和老a有过非法业务往来的人，都会岌岌可危。

如若这时候，警局突然释放了向阳，那么，向阳便可以借助“假冒老a”的身份，顺理成章牵出很多罪犯人员。

向柏凯做过调查，江湖上一直有“老a”的传言，但就是没人见过老a的真容。既然如此，人人都可以是老a，向阳顺势承自己就是老a，刚好可以搅乱整个犯罪集团。

犯罪团伙一乱套，很多事便不攻自破。

向柏凯看了李警官一眼，显然，李警官还没有猜透向阳的用意。

向柏凯的情绪渐渐平和了下来，他站起身，朝着隔档后的滕辛迈近了两步。

向柏凯微微笑着，冲着滕辛说道，“向阳承认了，他就是老a。”

霎时间，滕辛一脸不解和莫名其妙，他完全没想到，向阳竟然会主动承认！

他本意是要泼脏水，让向柏凯去怀疑向阳，让他们兄弟俩反目，让他们互相辩解互相伤害，可谁知……向阳竟然不按套路出牌！

滕辛迷惑了。

向柏凯开口道，“可就算向阳承认了，我也不相信他就是老a，我知道他是清白的。不过……如果老a被捕的消息，从警局传了出去，我猜，你外面的兄弟们，一定会自乱阵脚。到时候，外面的真老a站出身，说自己没有被捕，你觉得会有多少人相信他？”

向柏凯故意卖关子，“我猜，你们这些打手和小弟里面，大部分人都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