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止不住涌上一丝焦躁。
真的只是很少很少一丝,搁在正常人身上恐怕就只是‘外卖晚到了两分钟‘烦躁的程度,但在危昭临身上,这种情况却是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的。
他的基因注定了他很难被情绪掌控,所以这种情况让他觉得很新鲜,就像是第一次莫名其妙掉眼泪时一样。
米禾似乎真的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。
危昭临沉默了一会儿,掏出手机给陆院长打了个电话。
“看好你儿子,再有下次,我就去送他去精神病院待一辈子。”
危昭临挂了电话,又抬手捏了捏米禾的后脖颈:“别想他了,想我,我比他好。”
他的指腹略微有点发烫,米禾被捏得战栗一瞬,面颊泛起红晕。
“我知道,你本来就是最好的。”
另一边。
接了电话后,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陆院长,茫然地看着手机,过了好半天才拍着桌子站起身。
他本来正在和宋副院长下围棋,这一巴掌拍下去,棋子都震翻了好几个。
“陆远川那个臭小子人呢?坑爹的玩意儿!他就不能让我消停一天吗?”
宋副院长看着乱七八糟的棋盘,一脸怀疑道:“老陆,你该不会是看着要输了,故意悔棋吧?”
“……”陆院长火气一滞,“我是那种人吗?”
宋副院长回想了下他的棋品,肯定道:“你是。”
陆院长:“……”
他抹了把脸,无语道:“先别管棋了,陆远川那个兔崽子可能又跑去招惹米小姐了,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!”
宋副院长:“……”
他不理解。
活着不好吗?他这个大侄子,为什么非得上赶着找死?挨揍有瘾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