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川捂着心口,仿佛被挖了心似的痛苦,他看着米禾。
“……你37度的嘴,是怎么说出这样冷冰冰的话的?”
米禾:“?”
她不太懂人类的陈年老梗,只觉得十分冤枉。
“你误会我了。”米禾试图解释,想了想又觉得陆远川病着,解释不一定有用。
不过,解释虽然不一定有用,但水泡脑袋肯定是有有用的。
她侧过头,轻轻拽了拽危昭临的袖子:“昭临?”
危昭临垂眸看她:“嗯?”
“陆先生的脑子病了,要泡泡水才能好,但他好像不太愿意自己泡,你能不能帮帮他?”
危昭临:“……”
他思考片刻,问:“把他脑袋直接摘了,扔水里行吗?”
夫妻俩用最平和的表情,说着最离谱的话,偏偏还一个比一个镇定。
陆远川:“……”
他很慌。
理智告诉他,摘脑袋不是摘柿子,危昭临不会真这么做。
而且他也罪不至死啊!
他只是想追寻真爱而已,怎么就到了,要被摘脑袋的地步了?
陆远川想了一堆东西用来自我安慰,但是都败在了危昭临看他的眼神之下。
那眼神压根就不像是在看个活人,而是像在看一只随手就能掐死的蚂蚁。
“虽然会有点麻烦。”危昭临开始挽袖子,“但如果是你希望的话,我……”
“等等等!”陆远川生怕危昭临,真要剁了他的脑袋给米禾下酒,连忙退后几步,“不用你动手!我自己来!”
以米禾的思维方式,是很难直接理解危昭临话里的意思,毕竟一言不合就摘人脑袋,多少是有点超出Ω星人的认知范围了。
在她们星球,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哭半年的。
就在米禾还在推测危昭临,话里的摘是指摘什么的时候,陆远川已经一头扎进了盆里。
这盆挺大,就是深度不够,垂直把头扎进去,水刚好没过陆远川的鼻子,一串泡泡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。
米禾:“?”怎么突然就自己泡进去了?
不理解,且大受震撼。
但这并不妨碍她认定这是危昭临的功劳。
米禾激动地抓住危昭临的手,满脸崇拜,眼睛里仿佛有小星星:“昭临,你好厉害!”
危昭临垂下眼帘,瞥了眼被米禾握住的手,沉默一瞬,然后十分